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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疑人的做法。

何修幾人心中覺得屈辱,卻不敢不去,論權勢富貴,他們無一人能與崔氏相比。

青年們體諒他中年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默默地忍了,哪怕他言語中多有猜疑,他們也默默地不計較。

可其中也不乏有想討好崔家的人,不巧,其中一人就住在烏陽的隔壁,在離開房間前,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烏陽的異狀說了。

“崔伯父,烏陽自崔兄出事後就一直不對勁,這幾日更是噩夢纏身,我等住在隔壁已經連續好幾晚聽他在夢中驚醒了。”

崔節咬牙,“烏陽?”

“是,正是他。”那青年低下頭悄聲道:“崔伯父能不能不要說是我告訴您的,其實烏陽不對勁大家都察覺了。”

只是大家都不說,只是不好得罪烏家罷了。

崔節眼中閃過暴戾,抬頭見他忐忑,便不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到:“好孩子,伯父都知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有心了,涼兒地下有知會感激你的。”

青年低下頭,壓住心頭浮現的喜悅,躬身退下了。

崔節這才寒著臉對門外的人道:“去請烏公子來。”

烏陽精神萎靡的來了。

烏陽的異狀大家不是沒發現,然而沒幾人會懷疑他。

因為他跟崔涼的關係是最好的,倆人時常形影不離的,崔涼又死得那麼慘,別說他,就是他們這幾個關係一般要好的這幾天也沒少做噩夢。

所以烏陽的表現在他們看來就是傷心難過導致的。

哪怕是跟那青年一樣住在烏陽隔壁的另一個青年,在同樣聽到烏陽做噩夢的情況下也未曾懷疑烏陽跟崔涼的死有關。

其中最主要的一點就是,烏家依附崔氏,烏陽腦抽了才去害崔涼。

但把烏陽叫來的崔節不這麼想,現在任何人在他眼裡都有嫌疑,烏陽也不例外,而且在有先例的情況下,他對烏陽的懷疑更重些。

當初謝逸鳴墜馬,不就是他親自去做的?

崔節緊盯著烏陽問,“當時涼兒是怎麼墜馬的?”

這個問題,每個人他都問了,大部分人的回答都差不多,相差的那點不同也不過是視角不同。

烏陽也一樣,他說的和大家說的差不多,但崔節卻緊盯著他問,“那你覺得涼兒墜馬與謝逸鳴墜馬有何不同?”

烏陽便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抬起頭來愕然看向崔節,他抖著嘴唇問,“崔世伯,您,您也覺得這是謝逸鳴來索命嗎?”

崔節一怔,然後就大怒道:“閉嘴,什麼索命,這分明是有人在害我兒,你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烏陽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連連搖頭道:“我,我不知道,崔兄出事前後全無異狀。”

他隱約知道崔節是懷疑他了,近乎哀求的道:“我與崔兄情同兄弟,若我知道些什麼肯定會告訴您的。”

崔節不信,但不論他怎麼逼問烏陽就是堅持他什麼都不知道。

崔衝靜悄悄的進來,附耳道:“父親,黃慶查出不對,您要不要去看看?”

崔節精神一振,顧不得烏陽,連忙跟著崔衝去了後院的雜物房裡。

裡面用冰塊凍著馬屍,這個時節要找冰塊不難,崔節特意從河南府裡帶來的仵作正好收手,看見崔節,微微一行禮後道:“崔老爺,您來看這道傷口。”

崔節看去,不有蹙眉,“這不就是刀傷嗎,當時這匹馬瘋狂,護衛們不得不砍殺了它。”

“不錯,但您仔細看這刀痕下的這道印記。”

崔節凝眉看去,半響才猶豫道:“青紫?”

黃慶點頭,“若我沒猜錯,這應該是呈圓形物體擊打留下的傷痕。”

護衛長也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