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楚帝了。
他也毫不避諱的跟孫女說,“你若是反悔,我自有辦法助你脫身,可你還是決定留在楚國,我就只能帶著你弟弟在此閉門隱居,等待天下安定的那一天。”
姬念臉色慘白,要哭不哭道:“您從沒有跟我說過這些?”
姬元就嘆氣,“是祖父的錯,祖父以為我們能一直在江陵安穩的生活,所以很多事都沒教你們。”
姬晟跟姐姐感情好,見她臉色慘白,不由擔憂的扶住她,“姐,要不我們就走吧,反正你跟楚太子只是定親,還沒成親呢。”
姬元也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只要孫女願意走,他有的是辦法帶他們離開。
但姬念拳頭緊握的想了半響,還是目露期盼的看著祖父道:“祖父,您若是帶著大師兄他們輔佐楚國,楚國能多幾分勝算?”
姬元目中失望,沉默不語。
姬晟張大了嘴巴,忍不住道:“姐姐,你還沒明白嗎,是祖父不願意出仕,你,你怎麼……”
怎麼糾結於楚梁之間的勝算來?
見姬元面色冷凝,姬念便知再談不下去,“祖父您好好休息吧,孫女先下去了。”
姬晟追了兩步,回過頭來不解的問姬元,“祖父,姐姐向來聰慧,怎麼我都聽懂了,她卻沒懂?”
“她不是不懂,只是不願意懂罷了,”姬元嘆氣道:“她想當皇后呢。”
姬晟雖從小好玩,幾乎沒怎麼好好學習,但都十四歲了,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少年。
聞言眼中閃過震驚,呆呆的問,“原來是為了權勢嗎?”
姬元沒說話,揮手讓他也下去了。
他已經將話說得如此清楚明白,她卻還執意如此,那他就沒別的辦法了,只能等她撞了南牆再回頭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所以再疼他也得把這苦果嚥下去。
姬元一連好幾天都呆在屋裡,飯菜由下人送,楚國的大臣們見始終見不到人,又不能硬闖進去,只能硬著頭皮回去覆命。
楚帝氣得砸碎了手邊的茶碗,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老匹夫”,卻也不能拿姬元怎麼辦。
楚帝是心胸狹隘,但他智商線上,他再氣,面對天下的目光,他依然得客客氣氣,尊尊敬敬的待姬元,不能流露出一絲的不滿,更不會在此時虧待他,暗地裡的也不行。
如果說以前楚帝還是面上恭敬,私底下頗多打壓,這下他連這私底下的小動作都不能做了。
楚國各地的學子已經到各刺史府前靜坐示威,要求朝廷給姬先生一個交代。
尤其是在大家發現姬先生一直不出面解釋後,大家更是認定了楚國君臣虧待姬先生的事實。
一時傷心者有,悲憤者有,懷疑者亦有。
最直接的影響就是今年各地報考科舉的考生急劇減少,甚至國子學,府學中還出現退學風潮。
由此可見姬先生在士林中的影響。
本以為是百無一用的書生,結果這回楚帝總算是感受到了姬先生的能量,一時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楚帝好面子,他當然不會出面認錯,那就只能宋精背黑鍋了。
可憐的宋精,他才代表大楚跟梁國簽訂了和約,還沒回到楚國,在半路上就接到了聖旨,以和談失利為由被擼了官職。
宋精又怒又悲,結果才走了兩天,將將要入京時又接了一道聖旨,聖旨中罵了他一頓,又以瀆職為由壓入牢中。
宋精這下驚呆了,忍不住對前來宣旨的太監叫道:“我要見陛下!”
太監抹著冷汗道:“宋大人,陛下他不願意見你。”
宋精就咬牙道:“那我要見太子殿下!”
“大人還是先跟侍衛大人們走吧,再有要求告訴獄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