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澹臺空藏對視一眼,當即便是清聲道:“你來,莫非是要我放了你們兩個?”
澹臺空藏聽得他的這一句,不答反問道:“我這麼做,只不過是不願你陷入這一個仇恨的漩渦之中。這一件事情也卻是與雪影沒有絲毫關係。你又何苦為難於她?”
婦人聽得他的這一句,當即便是有些奇怪,側頭又問道:“什麼仇恨?她是我女兒,我為她的終生大事在此操勞,你竟然我陷入仇恨?”
她話未話完,也不待澹臺空藏說話,卻是又道:“好,本是與她無關的一件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你封閉影兒的靈力,這又作何解釋?”
“我這麼做,你又何曾不知道原因?”澹臺空藏當然說完這一句,眼神之中又是恢復了平靜,繼而又恢復了往日身為閣主的那一般萬人之上的氣勢。
婦人聽得這一句,如遭雷擊,即便是身上氣場在不斷散發,卻是有顫顫後退了一步,望著地面喃喃道:“是了,當初你也是這般封閉我的靈力的……”她這一句話沒有說完,語氣之中卻是滄桑。
停頓半響,婦人痴痴的笑了起來,道:“你可知道,這些年來我沒有靈力,並非我真的不能突破你這禁制?你又可知道,早在三年之前我便是已經漸漸恢復了靈力?”
澹臺空藏聽得婦人的這一句話,臉色連連變化,彷彿極力回憶著什麼,有些驚訝的道:“……你的這一手臂並非那三年前的那一名神醫治好的,而是你自己治癒好的?”
婦人聽得澹臺空藏這一句話,冷冷哼了一聲,卻是沒有說話了。而澹臺空藏在聽得這一句話之後,雖然是心有諸般驚訝,卻是有些鎮定,又有些狠辣的說道:“哼,那又如何!”
婦人聽得這澹臺空藏這一句話,卻是有些吃驚,又有些無奈,繼而又是釋然。丁古固見得她這諸多表情變化,隱隱便是覺得這一名婦人恐怕被這澹臺空藏說到了傷心之處。
果不其然。
婦人在聽得澹臺空藏的這一句話之後,面色轉為平淡,卻是有些奢求的說道:“我想問你一句,你在曾經,或是在最初的時候,你對我的心意是否是真的。這些年來相濡以沫,你又是否在欺騙我?你,可曾對我明心?”
澹臺空藏見得這婦人這般摸樣,凝望了片刻這婦人。他餘光望得這婦人的身形的氣旋在以一種肉眼難辨的速度盤旋飛轉,而她頭頂上方的天穹之上的那些陣法也隱隱有些凝練了起來,鬆了一口氣,道:“曾經幾時,我對你是真。只不過現在人各有變罷了。”
他一說完,婦人臉頰之上當即滑下了兩行清淚,道:“那兩個女子決計做不到……我想,她們定然是做不到的……”
婦人說完這一句,不單單是丁古固,連同這婦人面對的這澹臺空藏也是有些不解這婦人的語無倫次,疑惑的望著她。
婦人又是低低的笑了一聲,澹臺空藏極力回憶了一番,霎時間彷彿便明白了婦人所說的所為何事,驚聲指道:“是你殺的她們!”
他這一句還沒有說完,卻是見到了這婦人眼中閃過了南國女子特有的柔情,那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笑意,定定道:“方才我聽得你此言,我便打算願與你共赴黃泉。她們兩人定然是做不到的……”
………【第二百零九章 閃電】………
婦人話一說完,天空之上不知道何時開始便是已經瀰漫開始了一股強烈的土行之力,她的生命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完全的綻放,或為這蒼茫天地與這八角陣法,或為一生解釋還不清楚的情孽之債。
八角法陣撐起的參天大幕在這一刻得到了加持,濃烈得近乎實質,在眾人目所能及的地方,這一道法陣當即便是散發出了一道淡淡的褐黃色的光芒。
“……不,不!你瘋了!你瘋了!你肯定瘋了!”澹臺空藏低頭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