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魔老白身邊的四個殺人惡手,他們出手即死,不死必廢,人人都怕遇上四煞,所有在場子上的人全舉頭望著這一行人,連仇雲和孤獨各都是神色大變,惶驚不已。
軟轎停在室前,四煞已一字排開,守在軟轎上的老人身邊,那面紅如嬰的老白躺在那裡,忽然伸出手來,雪白的一雙手,白中帶血,透出一股令人寒悸的色彩,他聲音如孩童般的笑了笑,道:“叫屋子裡的人通通出來……”站在屋外的老沙和項七隻覺手腳冰冷,他倆雖然天不怕地不怕,有著凌人的膽氣,可是在這老人面前,只覺得膽不壯,氣不盛,彷彿給人捏住了心口窩,那股豪情和膽氣全悄悄的溜走了。
連他倆那麼頂尖的人物都會寒懼不已,其他人更不用說了,個個面色灰白,站在那裡誰都不敢動一下。
毒魔老白的威名果然不是虛的,他的氣勢與人截然不同,果然能壓住全場的人。
柳含煙首先憋不住,輕移蓮步,低聲道:“老白要人幹什麼誰也不能不幹……”燕雲飛鼻子裡哼了一聲,大步踱了出去,百勝王像洩了氣的球,尾隨在燕雲飛的身後,小心翼翼的跨出了步子,隨時都在提防著。
柳含煙朝轎上的老白一福,道:“白前輩……”毒魔老白嘿嘿地道:“含煙,我兒子呢……”小白受了重傷,居然沒有人敢告訴他這個老毒宗,柳含煙雖然和老白有幾次照面,在這種情況下,怯怯地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慘傷的小白忍不住了,在屋子裡叫道:“爹——”他那聲淒厲的喊叫,彷彿已快斷了氣一樣,嚇得仇雲急忙抱住了他,低聲道:“公子,別叫,別叫——”轎中的毒魔老白全身的肉都在晃動,他仿如遭受了極大的震撼一樣,驀地從轎子裡坐了起來,瞪起一雙眸珠,問道:“那不是我兒子麼?”
仇雲已把小白抱了出來,胸前跟褲衣上便是鮮紅的血,白袍四煞人如一陣風般的撲去,從仇雲手中奪過小白,躍身到軟轎之前。
毒魔老白怒聲道:“含煙,是誰把他傷成這個樣子,嗯?”
柳含煙的神色慘白,顫聲道:“這個……”毒魔老白根本不給柳含煙有說話的機會,像連珠炮似的叫道:“柳含煙,玫瑰幫是老夫一手提攜出來的,今天能把你捧上玫瑰公主之位,全看在我這個寶貝兒子喜歡上你的份上,今天,你讓別人砍了他,看我老頭子怎樣處置你……”語音疾厲,怒目直視,使柳含煙全身泛起了一連串抖顫,她連嘴唇都蒼白了,半晌,她顫聲道:“都是晚輩不好,我願接受您任何懲罰……”毒魔怒聲道:“真的……”柳含煙堅定的道:“死而不悔……”毒魔嘿嘿地道:“你立刻嫁給我兒子……”柳含煙神情大變,顫道:“這不可以……”毒魔老白憤憤地道:“反悔了?我就知道你這小娘們靠不住,帖木雄,把這女人先拿下來,回我們毒門之後,我要你們四兄弟奸了她,也讓她知道咱們毒門對付失信小人的手段有多酷厲……”話聲一落,白袍四煞已嘿地一聲,人影已飄了出來,帖木雄是四煞之首,帖木海是老二、帖木達居三、帖木風最後,這四兄弟終年隨侍在毒魔身側,早已習慣這老兒的怪異行徑,他要他們四兄弟奸了她,那必然要做到,毒魔能在江湖上獨樹一幟,就是靠一套違反常倫的非常手段,他愛好不按常理,喜怒更是反覆無常,別人不敢做的,他卻樂此不疲,別人認為合理的,他卻認為是情逆倫的,就因為他悻逆倫,在江湖上才博得毒魔之名。
帖術雄行動如風,伸手向柳含煙抓去,道:“過來。”
柳含煙的膽似乎已嚇破了,居然連閃避的勇氣都沒有,任帖木海扭住手臂,給帶到毒魔老白的跟前,只見柳含煙髮絲披散,眼裡含淚,人已畏縮的吭不出聲來。
也許毒魔的名氣太大了,場中恁多高手無人敢吭聲,燕雲飛始終冷漠的仁立在那裡,此刻他忽然仰天一聲長笑,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