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些終年在邪門打滾的人也是前所未聞,李大邪娓娓道來有如一篇故事般的那麼動聽而不可思議。
燕雲飛愣愣地道:“這幅扇畫本來就是邪惡……”李大邪苦笑道:“當你毀了扇畫之後,我突然覺得我的心輕鬆了許多,我好像從毒咒中脫掙了出來,而那些死去的怨魂也像被解脫了一樣,我沒有壓力了……”燕雲飛淡淡地道。
“你良心發現了。”
李大邪顫聲道:“也許是吧,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感激你。”
燕雲飛拱手道:“恭喜前輩,希望你能重新做人了……”李大邪慘然的道:“是我該贖罪的時候了。”
楊老邪呆呆地道:“老李,你可不能想不開。”
李大邪大笑道:“我的毒誓應驗了,扇毀人亡,這是當年的血誓,諸位老兄弟,無悔血劍的事,我李大邪是管不著了,但願咱們來生還能相見……”吳北邪拉住李大邪的手道:“兄弟,千萬別……”李大邪搖頭道:“人可死,誓不可破,兄弟,我去了。”
誰也沒辦法阻擋他揮出的那一掌,連站在他身邊的吳北邪都沒有辦法攔阻,啪地一聲清響,李大邪的一顆腦袋隨著他的掌刃而碎了八塊,鮮紅的血,雪白的腦汁,已濺在四處,吳北邪緊緊抱住李大邪的屍體,吼道:“老李,老李!”
這幾位邪字號的高手已有數十年交情,他們朝日相處,情如手足的組成了這股力量,許多年來,他們早已肝膽相照,此刻突然有人中途死了,雖然是久居邪道,也不禁悲從中來,俱黯然的落下了淚。
吳北邪憤怒的道:“是你,是你……”
憤怒的眼珠子如一團兇烈的火焰瞪住了燕雲飛,恨不得立刻將他碎屍而死。
淡淡一笑,燕雲飛冷笑道:“一個人自己要死,誰又能救的了他,李大邪雖然是個邪門人物,還不失是個好人,至少他在臨死前參悟了正道,那像你fll這幾個,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吳北邪躍起身來,厲聲道:“媽的,你還嘴硬——”身如弓,手如山,一連三掌,勢如北海之濤,東湖之水,密密綿綿的向燕雲飛疾拍而來,澎湃的掌勁能將一座山碎裂,吳北邪顯然要將燕雲飛置於死地。
燕雲飛不屑的道:“你找死。”
射日劍已如陽光下的蒼鷹般疾速的揮灑了出去。
凌厲的劍光,像夜空裡的寒月,令人泛起一陣顫驚,這迅厲的一劍,果然封住了吳北邪那威烈的攻勢——驀然間——楊老邪厲聲道:“老吳,回來……”吳北邪身子一個急挫,道:“老大,幹什麼?”
楊老邪怒道:“你要不要臉——”
吳北邪一呆道:“老大,我這是給老李報仇,跟要不要臉有什麼關係?
老大,你…“
吳北邪哼地一聲道:“咱們已經夠丟人了,想想看,我們都是七八十歲的人了,比人家這孩子早出道了五六十年,為了無悔老人那段仇怨,居然替社八挑了起來,這孩子就算是無悔老人的徒弟,老兄弟,我問你們,你們真能殺死一個乳娃兒麼?咱們年紀一大把的人不怕人家笑麼?”
吳北邪苦笑道:“老大,老李死了呀。”
楊老邪哼地一聲道:“他不是死在這孩子之手,是死在自己的掌下……”吳北邪大叫道:“他不毀了老李的扇子,老李會死麼?”
楊老邪怒聲道:“你更不要臉了,憑咱們這夥人的名聲、連個孩子都玩不過,還有臉說這種話,老李技不如人才會毀了扇子,吳北邪,現在開始你閉嘴……”吳北邪一呆道:“這,這……”楊老邪臉色一沉道:“要輸得起才是個英雄,別忘了,邪字號的人更有原則更要臉,老李之死不能怪人家,要怪只能怪社八……”吳北邪一呆道:“杜八……”賈老實嘿嘿地道:“楊老大,你真說對了,想想看,咱們這麼大歲數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