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老六的耳朵裡,他聽了心裡非常難受,回頭怒道:“你說什麼?”
燕雲飛是何等的機靈,飛毛老六一回頭,手掌略略一緩的剎那,射日劍寒光突然大盛,一連串之劍,如環套般的緊密揮灑出去,先射向青衣婆婆。
青衣婆婆一顫道:“你——”
她是大意了點,當她發覺寒光如泉水般噴灑向自己的身上時,那揮出的手掌已被射日劍劃過,青衣婆婆慘叫一聲,四根指頭已被活活的切了下來。
血滴和指頭在空中同時散向四處——飛毛老六慘聲道:“老太婆——”他和青衣婆婆是多年老伴,兩人相處數十年,自然有種深厚的感情,一見老伴四根指頭飛了,心神為之一碎,忘了燕雲飛的劍橫著飄灑而來——嗆——一聲脆裂的布皂聲過後,飛毛老六的前胸已被劃開了一道血口,衣衫已隨風而揚,冷風筆直灌入——飛毛老六顫聲道:“小子,你——”射日劍的光豔隨著一斂,燕雲飛含笑而立,道:“承讓了……”飛毛老六被那一劍劃的血肉模糊,痛的他緊緊咬著牙,他踉蹌的走向青衣婆婆面前,聲音顫抖的道:“老太婆,你的手。”
青衣婆婆慘聲道:“再也不能玩了,老頭子,天底下的事真讓人想不到呀,咱們混了這大半輩子,臨老,居然會栽在一個毛頭小子手裡,說起來也夠丟人了……”飛毛老六瞪著燕雲飛,道:“小子,你狠——”燕雲飛苦笑道:“我僥倖,前輩,請諒解——”飛毛老六淒厲的一笑,大聲道:“小子,我們兩個老不死的不怪你,這隻怪我們太小看你了,回去告訴老童,有種他親自來見見我們……”燕雲飛苦笑道:“有機會我會將前輩的話轉告我小師叔——”玉姑娘眼裡含著淚,道:“婆婆——”青衣婆婆苦笑道:“小玉,別怪婆婆,我已盡了力,無奈你惹的人大了不起了,不但掌法好,連劍法也是那麼利落,唉,看來字文世家遇上真正的對手了。”
小玉厲聲道:“我會殺了他……”
宇文大悲迅快的躍了過來,道:“六老,咱們還有這麼多人,憑字文世家現有的實力,殺了這三個小輩還不會費太大的力,你二位先歇著,這裡的事交給我來辦——”搖搖頭,飛毛老六澀然的道:“何苦呢,我們夫婦敗的並不怨,人家確實不簡單,年紀大把了,都快要人士了,說出的話可不能當放屁,我們是不會再管這檔子事了,往後的宇文世家,全靠你們自己了……”在剎那之間,這老頭子忽然變的蒼老起來,彷彿往昔的雄風斗志在一瞬間全沒有了,扶著青衣婆婆,兩個年歲已高的人,緩緩向前行去。
玉姑娘顫聲道:“你們不能走,我還沒殺了這三個雜碎呢……”哪知青衣婆婆忽然一回頭,冷澀的道:“孩子,你還要我幫什麼忙?除了你們字文世家這些人外,你不是又安排了你的人麼?別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只是不願意戳穿而已……”說著兩個人身形急晃,眨眼而去。
玉姑娘厲聲道:“不錯,我是要姓燕的命,這筆血債誰也不能阻止我追討,你們既然不管我了,我只有用我自己的方法了…”說著,人已躍起,一抖手,青藍的一道火光已衝向半天之中,她這種出奇的行動使宇文大悲和宇文海俱是一愣,不知她到底在弄何種玄虛。
宇文海詫異的道:“小玉,你幹什麼?”
小玉哼聲道:“我知道你並不真正想替我報仇,你來這裡也不過是應付爹爹而已,告訴你,小玉這幾年在外面也不是白混的,我有我的報仇方式,決不靠你們宇文世家……”隨著話聲,遠處已響起了蹄聲,隨著這陣密急的蹄聲,將近二十幾道騎影已向這裡疾奔而來。
遠遠的,這批人來的真快,一律是青布包頭,黑斗篷,斜背長劍,各跨健馬,領頭的是個三十來歲的粗眉大眼漢子,他跨在馬上,人已長笑起來。
雪無痕一怔道:“鐵夢秋,那個專幹殺人買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