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王!老三眼裡露出一絲貪婪之色,眼睛往何雅一瞟,立即有人朝著何雅包抄而去。
老三早已看出,這小子才是這一人一犬的主子。
何雅發足狂奔,身後鐵掌已至,老三眼露輕蔑,還想做垂死掙扎。
那去抓何雅的人也面露猙獰,他們亦已看出可愛價值不菲,都是實打實的練家子,一出手,便是十成力量。
何雅甚至能感覺到撲在面上的腥風,胳膊一痛,腿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但是……一道割破臉頰的冷風突然襲來,那握住何雅的人猛然發出一聲慘叫,何雅抬頭,一柄銀槍在月光之下發出雪般的顏色。
一張熟悉的容顏出現在何雅眼前,於此同時,遠處亦有人發出一聲輕微的呀聲。
“爺,是玉衡的女兒玉狸!怎麼辦?”
“即刻動手。”馬背上男子的臉被風帽遮得嚴嚴實實,只有一雙眼睛發出冷光。
黑暗中,那三爺捂住血流不止大腿,看著一匹馬帶了那突然出現的女子和那小子遠去,而肉圓子和可愛也殺出重圍,向蕭河而去。
過了蕭河,真要被這小子跑了,銀子……還有那條狗!三爺怒極,張嘴就要吼,視線的盡頭突然出現了一片片連綿不絕的火把。
糟了,是官府!
馬上的玉狸和何雅更早一步看到了,兩人一個不用解釋,一個不用發問,皆知這一定不是玉狸帶來的人。
從玉狸的銀槍出現的那一瞬間,何雅便知這位朋友從來沒有出賣過自己!此時,在這樣的處境中,她卻只覺得鬥志昂揚。
“是官府,但是最近並未聽說有如此大規模的清掃。”玉狸淡淡道。
“謝謝你。”稍一停頓,何雅道。
玉狸只是冷哼了一聲,又道:“無妨,頂多回去被關上半個月,什麼時候立了太子,也就消停了。”
何雅立即明白過來,玉衡支援的是昭王,難怪那日玉狸要躲在馬車後面,她不由微微一笑:“玉狸,為難你了。”
玉狸夾緊胯下駿馬:“是為難我了,誰叫我就認識你一個人,坐穩了,我帶你衝出去!”
無數只燃著火焰的弓箭照亮夜空,白馬嘶鳴,玉狸銀槍盪開前路,肉圓子緊跟其後,霎時從那一側薄弱之處衝了出去。
“阿雅,你沒事吧?”玉狸大聲道。
“先讓肉圓子過河!”何雅道,蕭河就在前面。
玉狸眸子一沉,泛出殺氣,勒馬掉頭,銀槍指向追兵。
何雅從袖子裡面掏出一塊綢巾,給玉狸蒙上,玉狸嘴咧了咧,卻是預設了。
從方才那些士兵的出手,玉狸已經感覺到了不同尋常,這些人竟不同於她所熟知的京城巡防,個個身上帶著的一股血海里滾出來的殺氣,她漂亮的眼睛並未刻意尋找,卻已捕捉到那最高處的一人一馬。
何雅緊抱著玉狸腰肢,雖將頭埋得低低得,也瞧見了那人,主要是那人氣質太過明顯,就算一身黑,什麼也看不見,但是一個剪影便讓人覺得沉重壓抑。
她盡力不使自己成為玉狸的累贅,只待肉圓子安全過河,有玉狸的這匹玉龍寶馬,自然可以揚長而去。
玉狸老練至極,一見肉圓子已經脫險,立即乾淨利索地挽了個槍花,玉龍馬臀上吃痛,更加發狂地向前奔去。
那馬上之人長袖一揮,追兵立即舉起弓箭。
剛爬上案的肉圓子被身後的夜空駭住了,半邊天都被弓箭密密麻麻地遮住了,那速度極快,但是在她的眼裡,卻一寸寸地追上玉龍馬,追上何雅,她看著玉狸回槍咯開了幾條縫隙,但是她的小主人,卻毫無阻攔地墜了下去。
何雅一入水,便被冰得幾乎昏過去,好在她是會水的,這麼冷的溫度,正常人心臟可以支撐五分鐘。蕭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