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老婆。&rdo;

&ldo;對了，咪乖還好吧？上次我都忘了問你。&rdo;

&ldo;好著呢！臨走時後到你家吃飯，剛好小保姆走了。你媽弄的醬湯掛麵，沒油沒味的。它吃的是外面買的滷鴨肝子拌的飯，可把我給想的。&rdo;

正說著，一輛大巴開了進來。

&ldo;爸爸。&rdo;

楊中一下車，就看見兒子往這邊跑過來。

楊樂拿過他的行李，手明顯往下一沉。楊華趕緊拉了一把，皺眉說，&ldo;大哥，怎麼又帶這麼重的東西？不是隻開兩天會嗎？&rdo;

楊華不好意思的摸摸已經開始謝頂的腦袋，&ldo;班上收了作業，又剛考過中段考；開會沒什麼事情，順便還帶過來改改也好。&rdo;

接著轉過頭問楊樂：&ldo;衣服都沒拉上，冷不冷？&rdo;

&ldo;不會。我剛和二叔跑完步。暖和著呢。爸爸，你怎麼又把這架眼睛戴出來了。那麼重的。&rdo;

楊中推了推鼻樑上跨著的黑框眼鏡，&ldo;有質量的東西比較有實體的感覺。你那架金絲邊的，我戴著總以為自己沒戴，還四處找來找去的。&rdo;

三個人邊說邊往招待所走。

&ldo;樂樂，最近狀態怎樣啊？&rdo;楊中問他，&ldo;上去哈工大的時候遇見教你們結構力學的劉老師，他說擔心你活動太多，精力不夠。不過我看你好像還挺精神的。&rdo;

&ldo;我現在是處於雙穩態，不多打擊我兩下我是不會變的。&rdo;

父子兩個說著楊華完全聽不懂的笑話，哈哈大笑。

進到預先定好的房間，楊樂看見二叔馬上就去檢查被子的厚度。他不作聲的笑了笑，把行李放在櫃子上。

&ldo;你們別忙了。先坐下吧。&rdo;楊中招呼著他們，自己坐在床邊，指指面前的兩張沙發。

&ldo;爸爸和二叔一起坐吧。我坐床。&rdo;楊樂推推他，坐到床上。

楊中坐過去，&ldo;等會兒走的時候記得提醒我，你媽媽給你帶了東西的。免得我忘了給你。&rdo;又問，&ldo;你開始準備gre了吧。最遲明年六月就要考，不要到時候弄得太累。&rdo;

楊華在旁邊接了一句，&ldo;出國回來是跟你爸爸一樣做研究，還是來接二叔的位子，都由你。要做別的也行。反正我們家的孩子無論做什麼都是好樣的。&rdo;

楊中喝了口保溫杯裡的水：&ldo;樂樂還好，本身喜歡的方向就是比較前沿的。以後不管走市場還是學術的路子都好辦。我們院裡的作理論物理研究的老教授，有次跟我說，每回到大四學生選導師的時候就特別擔心，害怕沒有學生願意往這個方向走的。太理論性的東西，難就不說了，研究金費少，工程專案也做不了。出一本厚厚的習題集才兩三千塊錢的稿酬。&rdo;

他嘆口氣，&ldo;所以國內做不出系統的理論呀。現在用的教材都是外面的書東拼西湊翻譯過來的。你們那本流體力學，就是俄羅斯的東西。裡面那種思維上連續的邏輯性已經沒有了。中國人會模仿，比日本人還會。可就是靜不下心來研究自己的理論。樂樂你是自己喜歡這個，所以還是要走出去看看才好的。&rdo;

他看了看楊華，&ldo;而且，你要是接了你二叔的班，他指不定第二天就跑到哪座山裡當野人去了。&rdo;

楊華跳起來：&ldo;大哥你不要亂講，那個叫野外生存，什麼&ldo;野人&rdo;、&ldo;野人&rdo;的。&rdo;

&ldo;好，野外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