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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阿姨買菜回來。開門的時候，沈涵聽見她對一個人說：&ldo;就是這裡了。進來吧。&rdo;於是問道：&ldo;誰來了？&rdo;

阿姨沒有回答。有人逕自朝他走過來。

沈涵感覺著他靠近，覺得呼吸都停住了。會不會？會不會？

那人在他身前站住，熟悉的聲音從頭上傳來：&ldo;沈老師，好久不見。&rdo;

第十九章

沈涵覺得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回落到原處，整個人都踏實下來。他抬起頭，露出一個發自真心的笑容：&ldo;嗯，好久不見。&rdo;他語氣淡淡的，卻加了十分的高興在裡面。

楊樂看著他臉上抑制不住的歡喜，默默地為自己嘆口氣。

還是沒有一點兒的招架之力呀！

這時，阿姨從廚房端出一盤洗好的蘋果，問楊樂：&ldo;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rdo;楊樂邊回答說：&ldo;是韓毅那天幫你提米，回來跟我們講的。&rdo;

一邊開啟揹包，拿出一大袋東西放在桌子上

阿姨點點頭，&ldo;我就說嘛。&rdo;又指著那個袋子問：&ldo;這是什麼？&rdo;

楊樂笑了笑：&ldo;第一次到老師新家來，不知道送什麼好。所以就隨便買了些。&rdo;

阿姨看了沈涵一眼，見他埋下腦袋不吭聲，便朝楊樂指指他，嘴上說著：&ldo;我去做飯。你們好好聊吧。&rdo;然後就進廚房去了。

&ldo;怎麼了？老師不開心嗎？&rdo;楊樂轉過頭問沈涵。

沈涵紅著臉，小聲說：&ldo;你不用送我東西的。&rdo;

楊樂笑起來，伸手解開袋子，從裡面拿出一條三粒裝的巧克力。每粒都是金紙包的圓球狀物體。撕開透明的包裝袋，取出一粒剝開。

沈涵像個小動物一樣豎著耳朵，&ldo;你在幹什麼？&rdo;

&ldo;張嘴。&rdo;楊樂忍住笑，儘量裝出嚴肅的口氣。

沈涵馬上捂住嘴，身子往後倒，&ldo;不要。&rdo;

楊樂用另一隻手敲了他一下：&ldo;不要我就自己吃了。阿姨上樓的時候還跟我說，你到這邊來，出去走動的機會少了。要限制你吃零食，否則會發胖的。你不要，這一袋東西我就提回去分給別人去。&rdo;

沈涵把手攤在他面前，&ldo;那，我自己吃。&rdo;

一個表面凹凸不平的圓球放到他手心裡，咬一口，薄薄的威化外面塗了一層巧克力，中間的空心裡是裹了厚厚的黑巧克力的榛仁。沈涵嘴角翹起來，然後跟楊樂說：&ldo;再吃一個好不好。&rdo;

阿姨在廚房裡大聲插了一句：&ldo;不要給他了。待會又吃不下飯。&rdo;

楊樂拉過他的手用紙巾擦著，&ldo;別皺眉頭了。反正一袋子都是你的。以後慢慢吃吧。&rdo;

沈涵這才反應過來，認真地問他：&ldo;你買了多少？那個挺貴的呀。&rdo;

楊樂幫他把舔過的地方擦乾淨，拉著細長的手指翻來覆去的看，&ldo;沒買多少。還有買了一些別的，加起來就顯得多了。&rdo;

沈涵試著想把手抽回來，楊樂握緊他。

兩個人一時僵持下來。

&ldo;老師在擔心什麼？&rdo;盯著他發紅的臉，楊樂壓低聲音問他，&ldo;你知道我喜歡你的。&rdo;

沈涵垂下頭，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小心的說：&ldo;我不是，不是像你喜歡我那樣喜歡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