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好了。還有,我們也不會為此剋扣你們的船資,你就放心好了。”
齊簫也笑著幫腔:“不管做的好不好,都不會怪到你們頭上的。”
話已然說到這個份上,再不答應,可就惱了客人了。那船家只得笑著應了。
正在忙活著做飯的廚娘,好奇的打量沈宜晴兩眼,心裡暗暗稱奇。這個嬌嬌弱弱的美麗女孩,看來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竟然聲稱自己頗懂些廚藝,也不知道是隨口胡扯,還是確有其事。
沈宜晴一眼便看出那廚娘心中所想,卻只當做什麼也不知道,笑眯眯的挽起了袖子處瞄了一眼,又找了件罩衣穿上。那件罩衣應該是另一位廚娘留下的,自然大了不少,穿在身上寬寬大大的。
齊簫看了一眼,只覺得這樣的沈宜晴分外的樸實可愛,忍不住笑道:“早就聽說你廚藝不錯,今天我可要親眼目睹一回,還要親自嚐嚐你做的菜。”
沈宜晴俏皮的一笑:“你就等著吧!保準你不虛此行。”
齊簫哈哈一笑,也擄起了袖子,果然幫著打起了下手。
廚娘見沈宜晴來真的,也不好過分怠慢,搶著把腌臢的殺魚洗魚的事情做了。沈宜晴也不閒著,將洗乾淨的一大盆魚端過來,仔細的看了會兒,便有了主意。
最肥美的鱸魚,自然是要清蒸才有味道。個頭稍微小一些的鮮魚,一半熬魚湯,另一半紅燒。最後剩下的半盆子雜魚,做個糖醋味的最好不過了。
沈宜晴熟稔的動起手來,手起刀落,一條魚便被利落的剖開,將刺剔除,再在魚的腹上劃幾下,以便燒的時候入味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那廚娘一見沈宜晴露的這一手刀功,果然再不敢小覷了這個嬌弱的女孩,立刻跟著忙活起來。
至於齊簫嘛,自然也忙的很。
他忙著打下手,站在沈宜晴的身邊幫著遞東西,無事可幹的時候,便笑眯眯的看著沈宜晴忙活。
船艙裡的光線極為柔和,專注於做事的沈宜晴一直低著頭,壓根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見她秀美的側臉。
可是隻這麼定定的看著她,齊簫也覺得心裡十分的愜意舒暢。甚至覺得,就這麼和她靜靜的待在一起,直到夕陽落山,什麼話都不用說,心裡也無比的滿足。
他的內心,早已是個成熟的成年人,自然很清楚這種感覺意味著什麼。
齊簫溫柔的看著沈宜晴,心底似開出一片燦爛的春花來。
待看到沈宜晴耳際一縷髮絲飄落,他很自然的上前一步,輕輕的替她將那一縷髮絲別到耳後,低聲呢喃:“晴妹妹,你的髮絲亂了。”
沈宜晴被他的驟然親近嚇了一跳,唰的轉過頭來,紅潤的嘴唇不偏不去的擦過他的臉頰。
兩人都是嚇了一跳。
齊簫來不及細細回味那個淺淺的吻究竟是什麼滋味,便被沈宜晴滿臉的紅霞迷住了心神,呼吸不自覺的急促起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俏臉龐,沈宜晴不假思索的推了他一把。
齊簫情迷意亂心神不定,被她這麼一推,竟是踉蹌著退了兩步,然後一屁股坐到了船板上。更不巧的是,船艙裡到處都是東西,竟是坐到了一個盤子上面。
只聽啪的一聲,那盤子碎了。而齊簫,也“誒喲”一聲痛呼起來。
廚娘一直低頭忙碌,壓根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被這一幕驚的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一直在船板上欣賞湖面景色的少爺小姐們,一個個的湧了進來看個究竟。
沈宜晴面紅耳赤的瞪著齊簫,絲毫沒有過來扶一把的意思。而齊簫,可憐兮兮的起了身,屁股底下赫然是盤子碎片。
上官耀連忙過來察看一番,確定齊簫只是屁股痛而沒有流血之虞,總算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