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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瑤即便拿到了入學試資格,亦因最終考試成績太差而落選。
正因為入學極難。白石書院的免試名額向來是極受追捧的,據說外省的有些商人願以萬金求一個名額,可見其價值之高,更可知這個名額入手之不易。
傅珺實在不明白,傅珂如此突兀地跑來跟她要這個名額,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大約是傅珺面上的訝異之色著實明顯,且她也根本沒去掩飾,傅珂那張慣是沒有表情的臉上,便也露出了一抹尷尬之色。
她側過臉去望著一旁的書案,兩頰漸漸地便有些微紅。停了好一會她才低聲道:“我自是知曉。那白石書院的免試名額極為難得。四姐姐自是要多方考量才是。可是,”說到這裡,她轉眸看向傅珺,眼裡的怨懟與憤懣一閃而過。復又換過一副誠懇的表情來續道:“可是。姐姐自幼便得大儒滄浪先生的教誨。又在姑蘇過了那麼長時間的安穩日子,想必學問是有長足進步的。不像小妹我,自幼長在陂縣。兩年前才初次進了京,後雖跟著父親去了寧波,只那裡的日子並不安穩,四姐姐你不知道,有好幾次我與我娘都遇到了……”
說到這裡,傅珂似是忽然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似的,驀地抬起頭來看了傅珺一眼,表情中滿是不安,一隻手更是掩在了口上。
她維持著這個動作大約有兩秒鐘的時間,方歉然地笑了笑,放下手來低聲道:“瞧我,都與四姐姐說了些什麼呀,倒叫四姐姐見笑了。”
傅珺垂下眼眸,心裡生出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人有所求,無可厚非。傅珂想要進入白石書院就讀傅珺能夠理解。可是,這種事情她最該找的人難道不是傅庚麼?跑到傅珺這裡來張口討要算什麼?
且方才傅珂所說的什麼“日子不安穩”,這是挾功還是扮可憐?那一番作態明顯是要引著傅珺往下問,那言而未盡裡的意思,是在指責傅珺這幾年過得太“安穩”了麼?
而最令傅珺感到不舒服的,是傅珂的說話語氣。那麼的理所當然,那麼的理直氣壯。好象只要她一開口,傅珺就必須把名額拱手相讓,否則便是傅珺小氣不懂事似的。
她憑的是什麼?
這般想著,傅珺便抬起頭來,也不言聲,只用那雙烏沉沉的眸子向傅珂掃了一掃。
一瞬間,傅珂只覺得兩道冷電般的目光從自己的身上掃過,讓她從頭頂涼到了腳底。
她心下微凜,略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本能地將自己與傅珺的身體距離拉開了一些。
傅珺便淡淡地看著她道:“五妹妹怎麼想起來與我討要這個名額。說與父親知曉不是更好麼?”
傅珂愣了一愣,一時間有些沒轉過彎來。
她方才都把話頭遞過去了,按說這位四姐姐理應接著她的話繼續問下去才是。
只要傅珺問起她在寧波的生活,到時候她自有一番道理,定能叫這位所謂的四姐姐羞愧得無地自容,同時也可叫對方知道,不要小看她這個隨母入府的繼妹。
哪怕生在小小縣城,她傅珂也一樣可以做得很好。而她所知所會的,亦遠比傅珺這些所謂出身高門的姑娘們要更多。
然而傅珺卻根本沒接她的話,反倒問了個很莫名其妙的問題。
傅珂一時有些不解,而待反應過來後,便很是嗤之以鼻。
她強力壓下湧上心頭的不屑之感,儘量將表情放得更和緩些,望著傅珺誠懇地道:“四姐姐,小妹也不想以旁的話敷衍與你。實是此事若是由小妹向父親提及,父親若應允了,姐姐豈不難堪?再者說,在如今的情況下,四姐姐若能主動開口讓出名額,父親與母親見四姐姐如此關愛幼妹,自會萬分歡喜。便連祖父祖母亦會高看我三房一眼呢。到時候四姐姐這名聲可不就出去了?往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