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彥見謨母大長老向自己拿主意,剛剛有些激憤的心緒又迅速冷靜了下來,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對於木少俠究竟是不是李坤,以及他的來意,我們目前也只是懷疑而已,並沒有真憑實據。況且,他還牽涉到燭龍,而這燭龍直接關係到我們鬼域的安危。所以,這事必須得慎重對待。老夫的原則是,一切都要以我們魂族的大局為重,族人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巴彥的話雖然沒有說明,但謨母大長老卻聽得分明,知道族長礙於身份,有些話不能從他口中說出,得借自己的嘴把一些話挑明。
為此,謨母大長老識趣地說道:“如果姓木的真是李坤那小子的話,其實他的來意也很單純,只是為了南小蝶,除此以為,應該不會有別的企圖。小小南小蝶與我們魂族闔族的安危比起來,自然算不得什麼。但問題是,南小蝶畢竟是我們魂族的聖女,如果真讓他公然帶走了,對我們魂族的聲譽將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而且,更為麻煩的是,無法向百萬族人交代。”
謨母大長老一邊說,一邊暗暗觀察巴彥族長的表情,見巴彥面色平靜,便繼續說道:“族長英明,當初推出聖女制度,是為了調和我們魂族的兩大種族之間的矛盾,轉移他們之間的衝突。這制度無疑是非常成功的。”
“可是,經過這兩百餘年的發展,聖女制度已經深入族人之心。對於廣大普通族人來說,他們可不知道聖女存在的真正意義,在他們心裡,早已把聖女當成了我們魂族的精神圖騰,容不得絲毫褻瀆和冒犯。”
“只有新晉聖女才是唯一可以向聖女發起挑戰的人,即便如此,失敗的競爭者也會被當眾處死,以此維護聖女的神聖地位。”
“因此,”謨母大長老說到這裡,略微頓了頓,才又肅然道,“如果讓一個外族人當眾帶走當今聖女,百萬族人定然是不會答應了。甚至很可能再次導致可怕的內亂。”
謨母大長老說完,就靜靜地看著巴彥,等待著他的反應。
巴彥臉色嚴峻,半晌不語,隨後才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不錯,那,依你之見,我們該當如何呢?”
巴彥看著謨母大長老,詢問的眼神中帶著一些希翼與鼓勵。
謨母大長老便知,這才是巴彥族長最想聽的內容。
謨母大長老已有思慮,卻惶然道:“老身有個違經叛道的想法,一旦說了,便是魂族的罪人,是要被族人燒死的。”
巴彥皺眉道:“老夫說了,今日就我們二人在,什麼都可以說,不必有所顧慮,不過是商議而已。”
謨母大長老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這才沉著地說道:“族長是知道的,老身能夠舔為大長老之位,原本是藉助了當今聖女南小蝶。按理,老身是應該更為維護她才是。實不相瞞,這十餘年來,老身確實對她頗為維護。但是,如果跟我們魂族的根本利益比起來,老身並不糊塗,必然會毫無猶豫地選擇維護我們魂族的根本利益。”
巴彥一邊聽一邊點頭表示認同。
謨母大長老得了鼓勵,顧慮越來越小,越發大膽地說道:“族長剛才說了,我們魂族現在面臨的最大危機是燭龍,這直接關係到我們魂族的未來,甚至是存亡。在這種大局面前,小小的聖女顯然不再那麼重要。如果,那姓木的真是李坤的話,我們不妨以此跟他做個交易。”
巴彥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以南小蝶為條件,要他幫我們解除燭龍危機?”
謨母大長老說道:“不錯。那燭龍不是跟他約定了五年之期嗎?從這可以看出,那燭龍是受制於他的。而燭龍跟他約定的賭注是我們鬼域的安危,而我們鬼域的安危原本跟他並無關係,如果沒有好處,怎麼可能指望他真的把此事當回事?”
巴彥連連點頭,頗為沉重地說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