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家的人,轉眼間已離自己不足三尺距離,對高手來講,三尺距離,足以殺人於無形!葉初落動了,長劍舞動,漫天劍光如雪。隨著白衣晃動,黑人聲聲慘呼響徹夜空,鮮血,隨著長劍舞動,噴薄而出,渲染著夜色闌珊。
劍光繚繞中,北辰世家不可一世的高手,在葉初落的劍下非死即傷。
瀟灑的一甩長劍,一溜血珠順著劍身滑落在地。
十步殺一人,原來竟這樣痛快!葉初落望了望橫七豎八躺倒在地,痛苦的北辰家高手,隨之抬眼看了看因躲得及時沒有被風雲劍傷到的北辰秋,閒閒的扯扯嘴角:“忘了告訴你,風雲劍法,我學過。”
一聽這話,北辰秋氣得臉都白了:風雲劍,風雲劍法,江湖中人為之瘋狂的東西,憑什麼這個少年都能得到?!
“不要以為你學了點雞毛蒜皮的本事,就能稱霸天下了,我可不怕!”北辰秋說完這話,一把扯掉罩在身上的黑色披風,露出裡面一襲緊身白衣,峻拔的身姿,淵停嶽峙,玉樹臨風,極是瀟灑。
“呦!北辰少爺,你這是上什麼火呀?”葉初落故作無辜的眨著一雙美麗無雙的大眼。
北辰秋氣得牙癢癢,猛一跺腳,斜刺向葉初落,這個少年如此囂張!讓他怎麼忍得!
手腕一抖,風雲劍宛若靈蛇出岫,帶著勁風劈向北辰秋。使劍能使得跟刀法一樣,劈出來,葉初落該是第一人。
北辰秋暗自咂舌,這個少年好彪悍……怎麼劍都當刀使呢?!如果,他知道葉初落還曾學過幻雪刀法,想來也就不會奇怪了。
兩道白影,宛如兩隻驚起的鳥兒,乍起乍落,起起落落間,漫天風塵起。葉初落長劍凌厲,北辰秋袖刀蘊險。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
暮色四合,彤雲四卷。
夜色悽迷中,樹林中纏鬥的二人,已是漸漸分出了勝負。
北辰秋白衣上斑斑點點的血跡,已是一片暗紅,葉初落飄然若雪的白衣也蒙上一層細細的塵土。兩個人就那樣對視著,彷彿任何一個人一動,就會賣破綻給對方一般。
“不錯,不錯。”北辰秋眼神變得熾熱,好久沒有碰到這樣的對手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呢,他的身邊再沒有能夠勝過自己之人,而今日,這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居然和自己纏鬥了半日,且穩居上風。雖然自己此刻有些狼狽,但是,真得戰得痛快,痛快!
“北辰秋,說實話,你和我無怨無仇,我沒有理由殺你。”葉初落長長吁了口氣,目光微微一垂:“但是,我既然已經做了聽雪樓主,就要對聽雪樓負責,把你安插在聽雪樓的耳目召回,我放你走。”
北辰秋聽了這話,先是一怔,隨即放聲大笑:“你以為,你殺得了我?”
葉初落撇撇嘴角,不置可否的一笑:“可以試試。”
北辰秋定定的看了葉初落片刻,忽得揚眉一笑:“我北辰秋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服過誰,今日我不得不說,我對葉公子,佩服得不得了!”
知道北辰秋還有話說,而且不是好話,葉初落無所謂的翻翻白眼,等他接著說。果然,北辰秋恨恨的咬咬牙說:“我還真得佩服葉公子的狂妄!”
葉初落撓撓頭,厚著臉皮道:“哪裡哪裡,和北辰少爺比起來,我那是小巫見大巫!”
北辰秋一聽這話,差點氣得七竅生煙,平時自己也不是這樣沉不住氣的人,怎麼被這個少年兩句話就激成這個樣子?
“你!你!”北辰秋只覺氣血上湧,本來因和葉初落交手受傷的身子,在夜色中晃了一晃。
“我怎麼了?”聲音微微挑高,秀氣的眉毛微微一揚,葉初落挑釁道。
“你給我記好了,今日之恥,我北辰秋來日加倍奉還!”北辰秋咬牙切齒的盯著葉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