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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尊……”

頸中的玉佩沒有迴音,反倒是睡在隔壁客房的姐夫睡夢中嘟囔起來:“喝酒還使什麼樽啊,直接大碗喝。”

片刻之後,他清醒過來,隨即覺得自己有些犯傻,家傳的玉佩中怎麼能夠藏下人呢?披衣下床,他走到牆邊,取下雨傘擰了擰把手之處,沒有找到發光的寶尺。又仿照著法訣掐訣唸咒,房間內什麼都沒有發生,然後他重新坐回到床上捂著頭嘆了口氣。

“看來我真是癔症了。”

不過夢中的場景活靈活現,簡直像是真正發生過一般,尤其是那位鄰居女子的溫存,讓他留戀不已,可惜夢中的自己卻是一個拈花惹草的混蛋。

思緒盤結,他輾轉之中又睡了過去,待到天明時分,先前的夢境又被新的夢境覆蓋,變得愈加斑駁難明起來。

一夜睡的不甚安穩,因此跟隨姐姐姐夫給父母上墳之後,他便告了個罪,單獨離開,想找個僻靜之處仔細梳理一番。可惜這西湖上人流如織,他滿腹疑問,卻難以尋到自解之地。

“許公子,今日踏青遊湖,可有大作?”

眼前的幾位文士似乎有些熟悉,放佛之前見過,但一時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況且自己眼下不過是一名藥堂學徒,雖然年幼時曾經讀過蒙學,但哪裡會寫什麼詩文。

“告辭了。”

他滿面羞慚,匆匆而去,背後是那些文士們嘻嘻哈哈的笑聲,讓他漸生不愉起來。

“在下不擅長詩文……”他停下腳步,回過頭去。

“昨日在客棧居住,見到旅舍牆壁上前人留詩一首,倒可以送給諸位。”他皺著眉頭道。其實他居住的客舍牆壁上根本沒有詩文,但是不知為何,他覺得應該有一首詩在上面,那首詩是:“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燻得遊人醉……”

文士們的笑聲止住了,雖然這位許漢文拿出手的詩文不多,平日裡與他們也少有交集,但那些詩詞無一不是廣傳眾唱的精品。眼下他一邊說著不擅長詩文,一邊又抖出一首無人聽過的詩詞,而且映照的正是眼下光景,這許漢文真的是七步成詩的奇才不成?

“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身後有人接下了最後一句,隨後那人走上來,對許仙笑了笑:“林夢屏兄的這首詩,的確是題於臨安旅舍,想不到漢文兄居然也聽聞了。”

許仙愣住。

突然現身的這少年,相貌絕美氣質高雅,談吐得體舉止有度,甫出面便與那些文人雅士們交談甚歡,可是卻讓他生出了一種感覺,一種自己原有的財富不過是這人隨手賞賜的一般,一種金山銀山在室自己卻不過是個守門的下人一般。

而且少年那聲音,隱約便是夢中藏身於玉佩中的仙人,自己的師尊。

那些文士們自從這少年的出現便忽視了許仙的存在,紛紛討論起方才那首詩詞來,言辭不離國仇家恨,放佛個個恨不得北上從軍,抗金殺敵一般。

“鍵盤黨?”

腦海中無由地跳出完全無法理解的詞彙,許仙搖了搖頭,向遠處走去:“熱鬧只是他們的,我什麼都沒有。”

與此同時,岑青與白素貞走過白堤,踏上了孤山。

“神仙有種法術,稱作‘螟蛉’,便是把一縷神魂種入凡人心中,讓那凡人按法訣修煉,最後不僅奪走他的法力,更能毀掉他的記憶。”白素貞面色沉重地對岑青解釋道,“凡人無知,以為蜾蠃無子,因而餵養螟蛉。卻不知蜾蠃捕捉螟蛉,把卵產於螟蛉之中,幼蟲破卵而出,就會吃掉螟蛉的一切。”

“你是在說,許仙中了那人的‘螟蛉’?”

“我只是聽說過這種法術,況且那人的修為太高,即便是攫取走許仙的法力,也不過相當於這西湖中的一杯水而已。他究竟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