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你就沒想過她沒了爹媽，咋過日子？”

“我也不想的。我當時也和媽說不樂意。但是媽的脾氣你也知道的。小英人沒了，她也活不成了。”

李蘭想說，那就讓她去死。

陸宏遠抹了把臉，“小英沒了，咱都難受。不能再讓媽出事了。而且小英當初想跟著那個知青，也是想著找個好人家，以後也好拉拔咱們這些沒用的哥哥。是我們沒用，拖累她了。我總要彌補她啊。”

在他沒看到的地方，李蘭嘲諷的冷笑。什麼為了家裡啊，不就是自己想攀高枝，貪圖城裡人的生活，知道人家家裡有關係可以回城，就勾搭人了唄。也就張紅英把陸小英說的那麼好。

她這個當嫂子的，當初就和伺候千金小姐一樣的，伺候陸小英。

她抹著眼睛，“可我的孩子呢，你們都不告訴我。孩子這些年過啥日子，我也不知道。我對秀秀那麼好，你們就是這樣對我的。”

她說著埋怨的話，心裡也是埋怨的。

當年要不是偷聽到了婆婆和陸宏遠的計劃，她也不會下決心，把自己的孩子給換走。

但凡能讓孩子跟著自己一起在城裡生活。她也不會讓孩子被別人養著啊。

可她沒辦法，如果不換，自己的親閨女過的就是明芳那樣的生活了。

想起當年的委屈，李蘭難受的哭了起來。

以為她是為了兩個孩子的身世哭，陸宏遠心裡有愧，但是也僅此而已，“咱現在哭也沒用了。媽給我打電話，說是兩個孩子的身世已經被揭穿了，還要我回去證明，證明明芳是我的孩子。”

李蘭道，“媽都說了真相了，還要咋證明？明芳還能不信？”

“我也不知道。所以咱兩得回去。李蘭，我知道這事兒你沒法接受。可好歹明芳也沒去別人家裡，也是媽一手養大的。你也是看著她長大的。秀秀也很乖巧，這些年也陪著你了。你難道還能不疼？以後大不了，咱就養兩個閨女，成不？”

李蘭抹著淚不說話。

“你說句話啊，你還想不想明芳過好日子了？你總不能一直慪氣吧。哪怕為了孩子，你也不能這樣啊。”陸宏遠失去了耐性，大聲道。

李蘭崩潰的的捂著臉哭，“我，我心裡有愧疚啊。我不好見明芳。因為剛剛你和我說秀秀不是我的孩子的時候，我心裡還是想著的是秀秀。宏遠，我咋面對明芳這孩子啊。”

聽到這話，陸宏遠心裡鬆了口氣。反而還安慰她，“沒事，咱以後兩個都養著，誰也不虧欠，好不好？”

李蘭紅著眼，無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