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真是姐妹情深，為何要大晚上的避著人去，不若白天求了二爺更好。”

“打聽出來說了什麼沒有？”

“蔣婆子倒是問了，只那婆子說給她幾個銅板子讓她遠遠地站著去了。”

沈如蕙按了按額頭，“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再去。”

“應該會吧。”

“怎麼講？”

“那婆子說，那天白姨娘是怒氣衝衝地走了，還說讓金氏好好想想，過幾天她再來的話。若是她從金氏那裡得到她想要得到的，就不會是那付表情了吧？”

沈如蕙點了點頭，“你一併告訴金串，叫蔣婆子上些心，若是白氏再去，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麼。還有，再給她二兩銀子。”

“姑娘，咱們現銀沒有多少了。”金鈴猶豫地道。

“我猜也沒有多少了，你去把大姐姐上次給我的拿來。”

主僕兩人看著堆放在桌子上的零七八碎的物件，沈如蕙拿起一個放下一個，每一件都是好東西，雖然多多少少都有些破損，但絲毫不影響它們的精細和華麗，她是一件都捨不得。能被懷恩侯府收進私庫的東西都不會太差，以後就是得了銀子再去尋都不好尋的。但現在沒有辦法，她要做的事太多，沒有銀子是寸步難行的。

挑挑揀揀的，沈如蕙拿出其中最大的一個雕著金鳳鳥紋的六曲銀盤，上面鑲嵌著許多不大的碎寶石。這銀盤一側凹進去好大一塊，還磕壞了一個角。

沈如蕙翻來倒去地看了一會，沈少清這次給她的東西，大約都是這種略有瑕疵的而且沒有徽印，用她的話講，方便她處理。

“就這個吧，還有那些散碎的明天一併給雙利，讓他去兌成銀子，銀票和銀子讓他看著兌換就成，我想應該夠用一段時間了。”

沈如蕙瞧著金鈴收拾餘下的那些，把一個通體璧玉的一塊毛料子拿了起來，上面以前應該是雕過什麼，只餘下面這個座。

沈如蕙舉起來對著燭火瞧了半天，“這個也讓雙利拿出去，尋個匠人刻枚印章吧。”

她想著今天倒底是把楊軒的荷包扯掉了，包裡物件散落一地，裡面只幾個銀角子和一枚印章。那印章不知道是什麼石頭刻的，應該用了好久，都看不出封邊了。這個正好，給他刻一個新的，他一準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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