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蕙上前幾步與楊軒見禮,楊軒好似在外頭站了許久,臉被冷風吹得通紅,鬢角染上了霜花。
劉仲笑著對沈如蕙道:“五妹妹到家了,我也好回去給大嫂覆命。”
“今天有勞劉三哥了,這麼冷的天還要勞你跑一趟。回去後多喝些姜水。”沈如蕙叮囑著。
看著劉仲翻身上馬,沈如蕙又急走幾步近前道:“不若叫我那小廝把帽子與劉三哥先戴著?別再凍壞耳朵就不美了,只是怕劉三哥嫌棄。”
劉仲一想來時騎過那兩條街時自己的感覺,點頭道:“這有什麼,回頭我再打發人給他送回來。”
“哎喲,不敢,奴才的帽子能被三爺戴過是奴才的榮幸,您只消放在您家門房那裡,奴才自己去取就成。”時來是個有眼力見的,聽得沈如蕙這樣說,連忙把帽子摘下來雙手遞給劉仲。
楊軒看著兩人笑意盈盈地交談,眉頭幾不可聞地鎖了起來。
直到劉仲的馬拐過街角,楊軒才開口:“咱們進去吧,外頭太冷,莫要著了涼才好。”
沈如蕙點頭,吩咐金鈴,拿些銅板給時來,時來也沒客氣,高高興興地接了,趕著車往後街去了。
楊軒看著沈如蕙這樣細心,嘴角忍不住上揚。
“表哥怎麼這個時候在門口?”
“去青山寺看他們練冰去了。”
“哦,表哥沒跟著學一學?”沈如蕙想到剛才劉仲說楊軒穿上冰鞋的事,腦海裡好似浮現出楊軒當時的樣子,一張俊臉配著緊張的表情,卻又不想讓人看穿,想一想就很好笑。她是這樣想,自然就流露了出來。
楊軒不明白為何沈如蕙會高興成那個樣子,不解地去瞧她。沈如蕙的笑容還沒從臉上收起來,見楊軒看過來,道:“沒什麼,我就是想到去年我練冰的時候,出了幾次洋相。”
楊軒自然不相信沈如蕙的理由,他想的是沈如蕙一定是想到剛才與劉仲的愉快相處。
楊軒是一個心思非常細膩的人,自然也留意到劉仲並沒有長時間騎馬的那種風霜感,而只有一輛車說明了什麼?那就是兩人共坐一輛車回來的。
楊軒點點頭沒有再說話,沈如蕙感覺這位公子的臉色比剛才更冷了些,難不成在青山寺時真的摔倒出了洋相?
“也不知道南城隊今年練的如何,少了二哥和楚家公子這兩個主力,成績一定會受影響的。”
“應該不會,我瞧他們都很高興。”
“我三哥今年也參加了,不知道他滑的怎麼樣?”
“我不懂這些,看不出來他滑的好壞。”
“表哥不若練一下,其實挺簡單的,這個活動是年年有的,今年上不了場,明年也是可以的。”
“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呃,好吧......
沈如蕙有些無奈,自己有意找話題,可這位總能把話題堵死,就這樣尷尬著好了。
兩人慢慢地走著,沈如蕙覺得不大的沈家這個時候怎麼這麼大,一直走不到二門。
正當沈如蕙搜腸刮肚地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走在前面的楊軒突然站住,然後轉過身來。
沈如蕙正想著如何再找個話題繼續下面的路,沒想到楊軒冷不防地站住,自己一個沒留神迎著楊軒就撞了上去。
沈如蕙暗道糟糕,卻被身體的慣性往前拉著,她連忙伸出兩隻手,以免自己的身體趴到楊軒身上。
而楊軒也沒想到沈如蕙會跟得自己這樣近,瞧著沈如蕙伸出的兩隻手,自己也連忙伸出手來,四隻手交握著,沈如蕙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撞上。
“你不要緊吧?怎麼這麼著急?有沒有撞疼哪裡?”楊軒緊張地上下瞧著,那模樣好似沈如蕙撞到的是一堵牆。
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