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又提起喜蔦來,直說如今這樣都是金氏與金氏娘害的,若是當時許他娶了喜蔦,自己照樣能中秀才,日子也會舒心。
其實金氏倒是有些後悔的,當時處置喜蔦太過急切了,若是先把孩子打掉,待弟弟成親後送給他做個通房,也能牽住他的心不是。畢竟,那喜蔦長得比弟媳婦漂亮多了。當初若不是自己擋著,早就被宋氏抬到正房做通房去了。
可現在想什麼也沒用了,知道喜蔦不在的信兒時,她還為喜蔦燒了紙錢,那是一個得力的,比喜鵲辦事還牢靠,若不是與自己的弟弟有了首尾,何至於......
“姨娘也莫要焦心,您為金家做了那麼多,明天,奴婢就告訴喜燕。”
“本來想著,過幾天求了二爺叫我回家去看看,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怕是不能了,還是得想個法子。”
“姨娘也莫心急,金少爺總歸會知道您的不易的。”
“哎,但願吧。先這樣吧,怎麼也得把這禁足熬過去再說,宋氏是拿這次的事做筏子呢,總要稱了她的心意才好。萱兒那邊你也時刻觀察著,我想著這幾天太太便會為她尋丫頭。不管是哪個,第一時間把底細給我打聽清楚了,包括是怎麼被太太選上的。”
喜鵲輕聲應是,“姨娘明天還去清心苑嗎?”
“去,自然要去,姿態要做足了。再說,我去那邊也不是全無收穫,總比呆在這屋子裡強。”
金氏又想著張氏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兩人在一起二十多年的感情,可以說對方的一個動作都能猜出一半的意思來,可為何這次張氏的態度卻讓她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