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
風飛流神色暴怒,卻又無奈的仰天嘆了口氣。
“老夫是法道儒家的大掣,無限接近於魁首,甚至可以說,老夫就是法道儒家的半個領頭人。
但是時至今日,就算老夫也沒法扭轉這破壩的大河,清不了這黃河之水,
法道儒家已然成了陛下的心腹大患,
也是,天下人的心腹大患!”
“我是法道學士,但是首先,還要是這浩浩大周的臣子,是要兼濟天下的正氣文人!”
“天理昭彰,皇權至上……”
風飛流擲地有聲的道:“我和陛下商議過,用老夫的腦袋,豎起陛下的昏君之名!
用老夫的腦袋,來恐嚇天下的法道儒家!
剩下的時日裡,陛下要做個昏君,
而後皇子繼位,必然有人幫著豎起賢君的威儀。
前後兩者比較,天下歸心!”
“若能做到如此,老夫的一顆腦袋,值什麼?”
寶玉看著風飛流慷慨激昂,這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此時如同一根擎天巨柱,要撐起千萬黎民百姓頭頂的這片天。
還要,撐起即將頹弱的皇權。
忠臣,國之棟樑!
寶玉不自覺的,想起了這麼兩個詞語。
緊接著,風飛流好像很累了一樣,聲音低落下來,但還是十分的有力。
“寶哥兒,將來新皇登基,必然是王道昌盛,法道衰落,以你的滿腹的錦繡,還有那種遠超一般人的隱忍,以及堅韌,早晚要成為四大家族的中興砥柱,也會成為王道儒家的一杆標杆。”
寶玉苦笑道:“您太謬讚了,我哪有這樣的本事?”
“當然有,”
風飛流非常肯定的道:“論才學,《臨江仙》是十城共舉之作,你們青廬山的老掌院瞞住了所有人,但卻不會瞞我,
還有《憶秦娥》,雖然賈政那小子壓住了才氣靈泉,但這十城共舉的篇章,怎麼能瞞過老夫的眼?”
寶玉吞了口唾沫,突然覺得,自己很多事情都白裝了。
風飛流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又道:“賈雨村的那次,你忍了多久,就是想踩著賈雨村的腦袋增長文名;
在這青廬山上,蝸足以為你一直清閒舒適,那些同屆的秀才以及夫子、學士也是一樣認為,但是老朽看見,你的每一次呼吸都有比之常人更加渾濁的氣息湧出!
要是老夫所料不差,你已經把文火煉體變成了本能,行走坐臥,甚至睡覺的時候,都沒耽誤修行吧?
老夫甚至覺得,就算你吃飯、喝水、行走、談笑時都分了心神進入文山,苦讀書籍。
寶哥兒,老夫猜測的,可有什麼錯漏?”
寶玉忍不住殺機氾濫,卻又無奈的擺了擺手。
這個老鬼,還真是把他給看了個清楚。
風飛流突然站起來,深深的彎下腰,沉聲道:“為天下萬民計,老夫今天懇求你,將來做了王道儒家的標榜,還望引導王道儒家,放法道儒家一條生路。”
寶玉嚇了一跳,閃開一邊。
“使不得,使不得!老前輩何故如此?”
風飛流還是大禮參拜,與此同時,寶玉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控制。
只能老老實實的,
接受二百多歲的老人,
大周的擎天巨柱,
身為頂尖學士的,
風飛流的大禮參拜。
拜過以後,風飛流的眼神更加黯淡,幾乎是喘著粗氣道:“寶哥兒,你受的起老夫的大禮。其實老夫想過殺你,但是王道儒家,實在沒有個能稱得起大梁的人物。
老夫怕殺了你,就算再多謀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