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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部分

子倆之間總是感到少了一些感情交流,只要一碰面,談得總是些國事。

而聽到吳世恭說起了對鄭芝龍的評價,薛呈麟連忙用心去記憶。可是當他聽到,吳世恭對鄭家的艦隊評價很高之後,一直受著陸權教育的薛呈麟,就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問:“父皇!先生曾說過,華夏地大物博,諸物不缺。而開海是費糜財物,為玩物而白耗國力。所以明太祖才會禁海,後世諸賢良也堅持此前明祖制。可父皇又說鄭家之船隊日入鬥金,那何言為真?我大平朝是否依然要禁海呢?”

吳世恭見到薛呈麟除了多聽多看以外,還開始思考起問題來,所以他的心中就很高興。於是吳世恭就開始提問:“其實海禁之事很繁複。說此事之前,朕先考考你:你對兵事有何見解?”

“兵事?”薛呈麟被吳世恭跳躍般的提問,問得是一愣。他想了一下,答道,“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所以依孩兒所見,用兵需謹慎。”

吳世恭被薛呈麟那援引自《孫子兵法》的標準答案給逗樂了。他笑道:“麟兒,你所說的沒錯。但在一場戰事之前,最難做到的就是知己知彼。如果只是想知道兩軍的主帥和兵力。你可以派遣探子查知,可你卻很難判斷,這場戰事會否耗盡國力。所以說。用兵其實不光光是看將士,最主要的是看有沒有錢。”

“嗯?”薛呈麟立刻被這種新穎的說法給吸引住了。他立刻躬身行禮道:“請父皇教誨!”

“其實你決定是否開戰,除國之存亡時,不得不應戰以外。一般就抓住一點即可——此仗是否賺錢。”吳世恭說道。

“啊?”薛呈麟立刻驚撥出聲。

“別奇怪。”吳世恭笑著拍了拍長子的肩膀。接著說道,“其實只要打仗,那花錢就如流水。如隋煬帝三徵高麗,耗盡隋朝國力,搞得天下俱反,以至於身死國滅。而明成祖南征安南,得而復失,就是因為所得之田稅不及所付之軍費。安南也變成雞肋。為何如此?就是一個錢字罷了。”

“可是……可是父皇所說,好像……”薛呈麟的臉色立刻變得怪異起來。說起話來也開始吞吞吐吐了。

“你是不是想說父皇市儈啊?”吳世恭就笑著補充完全薛呈麟的話。

“哈哈哈!”父子倆相對大笑了起來。

“春秋無義戰!”薛呈麟笑著搖了搖頭,感嘆道。

“麟兒!”吳世恭接著說道,“聖人教義雖好,但其也有缺憾。在治國、兵事等地方,不能完全按照聖人所言行事。要不然,為何春秋時有諸子百家?為君者治國,有兩大要務要抓住:一為驅下之道;一為錢。”

“在前明時,除了田稅以外,有著三大財源:一為鹽稅;一為海貿;一為織造。父皇起家就是抓住了鹽稅,但鹽稅被鹽商逐步瓜分,鹽稅也日趨減少,造成天下私鹽氾濫,而百姓卻要吃價貴之鹽。海貿就更不用提了,都被鄭芝龍這種海商和海盜霸佔,朝廷卻死抱著禁海令不放,真是把朝廷的家當白白地奉送給了海商嘛。而織造,其與海貿也息息相關。為何松江布天下聞名,就是因為其透過海貿販賣到了海外。”

“所以說,只要緊抓住此三點財源,就能國富民強。當然現在還有一個商稅,那更是未來朝廷的一大收入。”

“由此可見,鄭芝龍有著海貿,又有著海上兵馬,如其一心經營,起碼能供養起十萬大軍。還好,他的鼠目寸光使得鄭家不進則退,到了現在,其遠遠不如朕之大平朝了。”

“原來如此!”薛呈麟點點頭道,“不過孩兒還有一問:與遼東虜酋為戰,可以說是國之存亡大事,可父皇為何要遠征朝鮮?不是說,朝鮮貧瘠寡民,所以明太祖才把朝鮮當成不徵之國?”

看到薛呈麟問的話越來越深入,吳世恭的笑意就更濃了。今天的他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