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迎……”會讓所有女子昏厥的噩耗,莫亭言在舌尖上打了個轉,還是仁慈地吞下腹去。
莫慎揚挑挑眉,並未明顯表態,只是下令道:“好生待候著她,我不許她有一丁點兒損傷。”語畢,他便旋身離開。一時之間乒乒乓乓,所有的藥湯和瓷具,統統在恍神的女人手中摔成了粉碎。
月明星稀,萬籟俱寂,到了子夜時分,莫府裡的人們幾乎都睡下了。一道精瘦頎長的身影,穿過了廊簷,步履極輕地來到客房院落。
白天裡鬧哄哄的情景已經退散,他徑自推開了門扉,屋裡除了嗶嗶啦啦的燃柴聲外,只剩下規律的呼息起伏。
靜悄地走到床榻邊,觸手試試炕上的溫度是否夠暖。淡淡的月輝照在屋外的雪地上,從細細的窗縫照進來,炕上那映著雪光的容顏竟是如此美麗。
莫慎揚望著那張平和的小臉,神情莫測高深。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下午的情景。她的美麗、她的豐盈,還有她伶牙俐齒的模樣,都烙印在他心底,烙痕漸漸地加深;每次情不自禁地想起,心中那根蒙塵未彈的細弦總像是被撩動了。
她帶給他的刺激太深,也太多。他向來穩若磐石,卻為她的頂撞挑惹所震動;他尚且如此了,莫慎揚幾乎可以想見她將會在莫城掀起一陣叛逆狂潮。
莫慎揚坐上榻邊,伸出大掌,觸控她額上的熱度,指尖卻流連在她的細膚上,不肯輕離。在察覺到她沒有發燒之後,他慣常擰起的眉峰不禁放柔了。
“唔……”在半夢半醒之間察覺到有人近身,水芙蓉迷迷濛濛地睜開雙眼。
“感覺怎麼樣?”他收回大掌,低沉嗓音在靜謐的夜,還是有雷鳴般的效果。
“很吵。”她撐起身子,答非所問,還一本正經地教訓他。“看到人家在睡覺,你要問話,不會小聲點試探看看嗎?要是我還在睡夢中,鐵定也被你吵醒了。”
“感覺怎麼樣?”他完全不受教,不把她小女人般的嘟嘟嚷嚷當成是一回事。
“不怎麼樣,只是覺得怎麼一覺醒來,又是看到你?”
“‘又’是看到我?”他不悅地眯起眼睛,為她那語氣中的不耐隱隱發怒。“這是什麼意思?”
水芙蓉當然不會老實地告訴他,在夢中,他的身影一直糾纏著她,老是用炯炯深眸焚視她;而她赤裸的身子被他瞧得火燙無比,卻只能侷促不安地任他以眼神掠奪,不能反擊,也無法遮掩。
她不喜歡這種無助的感覺;他所帶給她的,非關厭惡,而是融合著羞窘赧澀,和一些些、一些些的亢奮……噢!都是那雙黑眸的錯,一定是它們懷有不為人知的魔力,才讓她胡思亂想了起來!
“沒有意思啦。”她賭氣地說道,不想他再追問下去。
又使小性子了!這女人簡直把它當特權了。“你叫什麼名字?”
“關你什麼事?”水芙蓉頂高了小鼻子。“我、拒、答。”她不喜歡他主宰的口氣,不喜歡他要人有問必答的態度,,如果他想從她身上問到些什麼,那他得客客氣氣地來。
“你的名字?”高大的身子威脅地踏近一步。對於莫城的事務,他向來要求全盤掌握,哪怕只是區區一個名字,只要他想知道,都不容人有所隱瞞。
那陡然逼近的身形,讓水芙蓉不禁畏縮地猛吞口水。要他客氣點?恐怕她是奢求了。“你……你兇什麼兇啊?要本姑娘告知芳名,是不曉得要禮貌一點嗎?”
“名字?”他低聲問著,已經接近猛獸的低聲咆哮。
他長得這般魁梧,站得離她這麼近,得要她仰高了頭才能直視他;他掄起拳頭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在她頭上敲個包,那一定是很痛的吧?
水芙蓉胡思亂想著,卻不服輸地回瞪著他。他的眼神就像是火炬,在熊熊燃燒之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