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不符合聯盟中任何一種知名的餐桌禮儀,你更像是在茹毛飲血,只是比那多了一塊餐巾而已。”
“你當然不會了解。”博士笑了一下,聲音溫和,但神情中卻有一種詭秘的感覺:“這是一個不為人知的文明的餐桌禮儀,他們從落座到離席,從每個餐具的拜訪到使用的方法,都有嚴格的順序規範,非常複雜,我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弄明白一點。”
“我看不出其中有任何價值。”魯耶生性厭惡這種形式主義上的禮儀細節,他歪著頭想了想,問:“既然是個不為人知的文明,想必十分落後,博士有什麼必要去學習他們的禮儀呢?”
博士黑色的眼睛詭異地帶給人一種閃爍的感覺,他拖長聲音,用一種戲謔的語氣說:“自然是因為……他們帶給我很多幫助……非常多的幫助,所以有時候讓我也忍不住想要了解一下這些愚蠢的猴子。不得不說,其中還是有一些有趣的東西。”
……
【我親愛的、來自水藍星的朋友,很抱歉我欺騙了你。我其實並不是最初告訴的星際探險員,只是如果不用這個身份,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出現在禁區星球的原因。
實際上,我有兩個做星際探險員的朋友,雖然很少聯絡,但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摯友。十年前,我的朋友,杜克,消失在他負責探索的星域中。因為他一直小心謹慎、準備完全,而且是那麼的優秀,所以我的另一個朋友雷雷不願意相信官方所說的“他因為粗心大意誤入小行星帶才不幸去世”的說法,堅持要找出杜克死亡的真相……至少,要把他的屍體帶回故鄉。
我想你一定猜到了,不久後雷雷也在同一片星域消失,唯一帶回來的遺物,是一截觸角和幾片碎布。並且,他們用幾乎完全相同的理由來解釋他的“殉職”,留給雷雷的父母失去獨子的傷痛和微薄的撫卹金。並且我摯愛的朋友甚至沒有一個體面的葬禮,據說是因為他的愚蠢給探險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我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
只是杜克和雷雷留給我的線索太少了,當然,在他們眼中我只是一個腦袋瓜一點也不聰明的沒有血緣的弟弟,有穩定的工作和平靜的生活,所以他們並不想把我捲進危險當中,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所以我不知道導致他們去世的原因是什麼,我甚至不知道他們探索的是哪一片星域。
後來,我在懷念我的朋友們的時候,無意中從雷雷的日記中發現一個隱藏的資訊,他用我們小時候設計的獨特的密碼記載了一個地方——地球。
這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地方,但幸運的是,我供職的喀尤爾公司是一個非常有能量的企業,據說他跟聯盟中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核心星球都有密切的聯絡,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也不會拒絕喀尤爾公司的友誼,允許他們在自己的中心城市建立分公司。在公司內部的資訊庫裡,幾乎有大部分星球的情報,唯一的問題就是,作為一個沒有許可權的小小職員,我該怎麼進入它。】……
“我不明白,博士。”
魯耶思考了一陣,洩氣地說。他在自己的種群中也算得上聰明伶俐、神思敏捷,然而在真正的智慧種面前,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智障,傻乎乎地什麼也不明白。這是從他們一出生就決定的差距,看看博士那個碩大的、蒼白的面板下能清楚看到血管的腦袋,再看看他自己尖尖的、並且大部分空間都被又厚又結實的骨頭佔據的腦袋,他一點兒也不奇怪為什麼他們之間存在這麼大的智力詫異,他唯一期盼的,就是博士不要因此又把他送回故鄉那個落後野蠻的星球。
其實面前的博士身軀還沒有魯耶的大腿粗,孱弱地甚至喪失了奔跑的能力,魯耶用一根手指頭都能輕易殺了他。他追隨在博士身邊,不是為了金錢,而是為了機會和榮耀,為了博士所擁有的智慧。他甘願跪在腦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