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下:“哼!別以為你以前在柯家做的好事我不知道!你不過是見昀兒對你有心,又想故技重施釣著他,又或者利用他的心來為你賣命!”
楊菓沉思片刻,這個大夫人固然討厭,但客觀上來看,這楊九的手段真是有點過。到了這個時空那麼久,對楊九有一些淺淺的瞭解,她總是把男人當做踏腳石,利用能利用的一切,怪不得這大夫人這麼恨她。
但是現下,自己是不想再背這個殼了,所以也用不著跟他們裝什麼,於是正色說道:“你這樣說我不怪你,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這也沒什麼好說的。至於做生意的事,我本就全權交給小龍了,柯昀參不參與都由你們自己決定。我們又不是端著豬頭找不到廟門,怕被利用別參與就行。我們是什麼心思重要,還是錢重要?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以前說話總是留三分餘地絕不得罪人的九姑娘,如今怎地這般乾脆?大夫人看著她,滿臉疑慮。
“你是真的想幫助昀兒?”
楊菓冷笑:“不是我,是小龍想幫他親人,我只是遂了他的心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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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路,兩邊人
正在這時,聞訊趕來的小龍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看見大夫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生怕阿九吃了什麼虧,立刻走到她床前,擔憂問道:“沒什麼事吧?我剛才不在房裡,小桃這才通知到我。”
楊菓臉上總算有絲緩和,暖色漸生,微笑搖搖頭說道:“沒事,別擔心。”
看著兩人熟絡的樣子,而且他一進來都不知道先給長輩請安,只顧關心楊九的狀況,大夫人恍然大悟怒目圓睜,厚厚的手掌啪地一聲拍在桌面上,大聲指責到:“你這個賤人,果真是惡性不改,是個男人你就勾搭!勾了這個賤種不夠,還又來招惹我昀兒,我都差點被你唬過去了!還好,還好我今天來了,要不昀兒都被你騙了!”
聞言,小龍的臉氣得煞白,頓時散發出渾身冷氣:“以前在柯家,你就沒個當家主母的修養,現在更是粗痞不堪。怪不得爹爹要娶那麼多房妾室,你這個悍婦卻還不知反省,以難為難!”
被這個一向逆來順受的人忽地一吼,大夫人愣是沒回過神,他的字字都刺中了她的傷心往事。她本是九品官的庶出女兒,雖地位不高,卻也未曾想過嫁個地位低下的商人。柯家雖然後來也發了財,但是錢也帶來了一大堆的麻煩,無數別有用心的女人紛至沓來,商場上的爭鬥甚至蔓延到宅子裡。
她的脾氣變得越來越不好,越來越不招人喜歡。還好頂著個當家主母的頭銜,才能在宅子裡站穩了腳。可是這些年來,有丈夫等於沒丈夫,只能把全副希望都寄託在兒子身上。誰知,禍福難測,一場大火將所有的希望都燒的灰飛煙滅了。
此刻的大夫人,像被針戳了的氣球癟了下來。經過柯家變故,生活上的折磨讓她看起來蒼老了許多,連以前飽滿的臉都鬆弛了,一雙眼被絲絲細紋包裹圍繞。當她那股惡氣一失,渾身再無光華氣勢,與市井老嫗並無二致。
楊菓有一絲不忍,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個大夫人也吃了很多苦啊,忍不住開口勸到:“世上活得艱難的人比比皆是,怎樣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你們還是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再說吧。”
柯冽也在一旁彎下腰,小心勸著:“大娘,我們先回去吧,要不大哥知道了會生氣的。”
大夫人抬起層層疊疊的眼皮,維持著不多的威嚴,低聲吼道:“他生什麼氣!他私下來探望這個賤……她,我都沒罵他!”
正在這時,一個身著紫衣,光華逼人的男子進了屋,一開口,語氣能凍死人:“誰在我的宅子裡鬧事?!”
薛七直直走到楊菓床前,這才轉身掃了屋內眾人一眼,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