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鎮南邊七公里的波克羅夫卡村附近。
“司令員同志!1800多陣亡戰士的遺體都已經掩埋安葬,聯軍信守停戰協定沒有發起攻擊,當然,對方陣地守得很嚴密,我們沒有任何可乘之機,我們撤離時對方也沒有出來追擊,下一步怎麼辦?”代理騎兵師師長富爾曼諾夫兩眼佈滿了血絲,一臉鬍子茬,他的騎兵可算得上整個集團軍最辛苦最累的部隊。
“那個鎮子,就留給切科夫和伯克洛夫去想辦法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吃一塹長一智,我們犯不著跟對方區區一個騎兵營鬥氣,作為集團軍司令員我應該承擔責任,我們在斯捷爾利塔馬克鎮繼續付出更多犧牲毫無意義,除了證明聯軍中國騎兵部隊有很好的武器配備和很靈活多變的戰鬥指揮和堅強的戰鬥力,沒有其他更多的收穫!”圖哈切夫斯基和富爾曼諾夫並肩騎著馬走著,說話的語氣有些沉重。
富爾曼諾夫瞅了一眼降職當了警衛騎兵營營長在前面開路的恰巴耶夫,扭頭跟圖哈切夫斯基求情道,“司令員同志,您不會真的讓夏伯陽同志就當個營長吧?騎兵師少不了他這個勇敢無畏的師長來帶,依我看正是用人之際,您多批評他兩句就得了,騎兵師還是交給恰巴耶夫帶吧!我可取代不了他的角色。”
圖哈切夫斯基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現在部討論這個問題,富爾曼諾夫無奈之下,只好又把話題轉了回來,“司令員同志,我們這是向哪撤退?戰士們一宿沒睡,早上只休息了兩個小時不到,又在聯軍一個營把守的鎮子前遭遇重大挫折,這會兒體力和士氣都相當低落,再往前走只怕真是走不動了!”富爾曼諾夫說的確是實情,這會兒騎兵們胯下的坐騎馬匹都已經時不時的在腳下打滑,一路上不斷有坐騎倒斃在大路上,隊伍行軍的速度也非常緩慢。
圖哈切夫斯基停下馬前後看了看隊伍的狀態,又仰首望了望天,天色比早上亮了許多,不知道幾時或許就會放晴,要是天氣一放晴的話,聯軍航空隊的飛機一準很快就能出現在自己隊伍的上空,這時候可真要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我決定分散突圍,雜湊莫夫得到的命令就是一路向南,到薩拉瓦特後再折向西邊!”圖哈切夫斯基壓低聲音道。
富爾曼諾夫聞言吃了一驚,忙道,“那我們往哪走?後邊的切科夫和伯克洛夫的兩個步兵師怎麼辦?”騎兵師代理師長兼政委沒想到圖哈切夫斯基作出瞭如此重大的決定,當時在斯捷爾利塔馬克鎮開會時候可一點沒露口風,自己還真以為司令員同志使什麼“引蛇出洞”的作戰方案呢!搞半天是真的全線繼續撤退?
“步兵第31師往南,切科夫和伯克洛夫的兩個師到了斯捷爾利塔馬克鎮如果依然無機可乘的話,他們會折向西邊,這個他們回營地前我已經私下囑咐過他們了,你的騎兵團跟著我的集團軍司令部行動,醫護兵讓他們跟著前面的步兵31師行動!”圖哈切夫斯基語調陰沉的給富爾曼諾夫透了底。
這倒不是第一集團軍司令員能未卜先知能掐會算,知道天氣幾時轉好聯軍的地面部隊已經追了上來危機迫在眉睫,而是在斯捷爾利塔馬克鎮久攻不下後,這廝依靠自己戰場指揮員那種敏銳的嗅覺察覺到了一絲不詳的預感,一味的指望天氣永遠站在自己這邊顯然不靠譜,冷靜下來的圖哈切夫斯基覺得自己帶著三個師在沒有重武器和大炮的情況下,弊大於利目標太大,所以他和當初第二集團軍司令馬欣一樣。
咬著牙作出了分散突圍的決定,當然,為了保密和不動搖軍心,這廝甚至都瞞過了留在斯捷爾利塔馬克鎮前收拾戰場的富爾曼諾夫,要不然萬一有什麼變故被聯軍衝出來抓了俘虜,暴露了自己的真實作戰意圖那就前功盡棄了。
富爾曼諾夫心裡一陣鬱悶,沒想到自己鞍前馬後奔忙了這麼一場,每次撤退都是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