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回事,而他一手調教的靈蟲又十分機敏,足以應付複雜情況,是不容易暴露的。
霍浪依然很疑惑,“前輩莫非有千里眼,否則如何知道‘金甲靈’遇險了?”
老邱扭頭,惡狠狠盯著他,“它是我以養蠱秘法煉製出來的,與我氣血朝夕相處,以我精血餵養了二三十年,早已與我心意相同,隔得再遠,我也能感受到它此刻的處境,它現在很害怕。”
躲了三十年才煉製出了三隻,霍浪知道那蟲子在老魔頭這很寶貝,當即好意道:“既已遇險,當想辦法去救。”
老邱反問:“怎麼救?你去救,還是我現身去救?問題是一隻不起眼的蟲子,對方怎麼會發現的,難道我們之前在船行那邊的行事已經被人盯上了不成?”四處打量。
此話一出,嚇了霍浪一跳,也跟著環顧四周,感覺危機四伏。
“唔…噗……”老邱忽又一把捂住心口,竟當場噗出一口鮮血來,身形略有搖晃。
霍浪大驚,伸了手想扶他又不敢,這人身上藏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蟲子,讓人不敢觸碰,只能驚問道:“前輩,你沒事吧?”
口角鮮血滴答的老邱滿臉心疼不已的樣子,甚至有些悲傷,擺了擺手,悲嗆道:“死了,誰殺了我靈蟲,別落老夫手裡,否則必讓他生不如死!”
“……”霍浪有些無語,從這一幕來看,老魔頭說的心意相通恐怕是真的。
他也能理解對方為何會痛心不已,幾十年的心血,剛出山,剛說要初試鋒芒來著,結果一出山就被弄死了,怕是換誰都難受。
他也覺得很可惜,這麼小的蟲子能不引人注意不說,居然還能打探訊息,簡直是盯梢的神器,能發揮無限大的作用,何況還是屬於他這一方的,就這樣損失了未免太過不值。
好一會兒後,老邱才穩住情緒擦了嘴角的血跡,“也不全是壞事,對方既能殺了靈蟲,就說明不懂,說明沒有識破我的身份,說明確實是無意中發現的。”
聞言,霍浪也鬆了口氣,卻又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想以探花郎為切口尋找仙府,又不敢明目張膽的上,只能是偷偷摸摸的,現在這靈蟲靠上去就被發現了,還能繼續派出下一隻嗎?
最大的倚仗還能不能用的問題。
他試著說道:“若是無意中發現的反倒好辦,再派出靈蟲時,讓靈蟲多加小心點便可。”
老邱嘴角抽了一下,也意識到了問題的麻煩,還敢派靈蟲去盯那探花郎嗎?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未搞清靈蟲如何被發現的之前,不能再冒險。”
房間內,案几茶壺上的大頭,竟抱著金甲蟲的屍體啃咬了起來,庾慶見狀趕緊將大頭給抓開了,他要將這蟲子屍體給收集起來,去找相海花核實一下是什麼玩意。
既然大頭能察覺到這蟲子,之前在島上到處晃,也住了這些日子,為何之前從未發現過?
他想確認一下這蟲子在這一帶是否常見。
如果不常見,那問題就來了,這有邪氣的古怪蟲子,怎麼剛好就來了他的房間?
蓋因他們的經歷來說,對涉及到邪氣的事物,具有自然而然的敏感。
所以這蟲子暫時還不能被大頭給吃了,他讓蟲兒把咬掉的甲蟲腦袋也給收了起來,將大頭放回了自己的屋內,扔了顆靈丹當做獎勵。
大頭抱了靈丹就咔嚓咔嚓啃咬起來。
現在之所以喂靈丹,是大頭對靈氣的需求明顯變大了,骨頭基本是不再啃了,而靈米那玩意一次也能吃很多,他們不可能老是揹著大袋的靈米到處跑,後來發現靈丹更合適,只要有錢買,也就給了。
願意花這個錢,也是桃花居一幫人都看出來了,大頭被冥僧點化後似乎跨入了修行一道,大家也好奇這廝修煉下去會是個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