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跟人劃獨木舟,玩的正開心。
一個在湖中歡快划船。一個在湖邊不斷撿了扔,扔了撿,想撿最漂亮的石頭。一個挎劍負手,屹立湖邊,舒目展望中透著凝思,不知在思索什麼。
忽然一陣隱隱約約的吵鬧聲傳來,庾慶和撿石頭的蟲兒雙雙回頭看向翠碧樓,不知發生了什麼,立刻飛掠返回。
一到翠碧樓門口,立見一個鳳族姑娘正拎著他們的行禮,要往外扔。
兩人不知這位鳳族姑娘為何要扔他們的東西,看起來挺年輕的,估計還不到二十,少女模樣,頭戴羽冠,身穿獸皮,露胳膊露腿的,還露著一截緊實的小蠻腰,小麥膚色,面容青春豔麗,此時多少給人一種刁蠻感。
派來這裡照顧客人的兩名婦人則拼力阻攔勸說。
“你們不清出去,我來清,讓開。”
“阿環,不能扔啊,這是頭人和夫人的貴客。”
“是那個女人的貴客,不是我阿爹的,我今天也要住這裡招待貴客,讓他們換個地方住。”
“阿環,我幫你另外找個地方好不好?”
“不,我今天就要這裡。”少女擺出了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同時也看到了返回的客人,她目光在庾慶二人身上一掃,突然就定格在了蟲兒的臉上,見蟲兒正皺眉盯著自己,眼神竟有些不適,不敢對視,那股較勁的勁頭也瞬間弱化了,哼哼著問了聲,“他們就是阿爹的客人?”
“是啊。”一個婦人點頭,另一個則滿臉抱歉的樣子向庾慶二人鞠躬。
嘩啦,少女扔下了手裡的東西,並推開了兩個婦人,同時哼了聲,“懶得跟你們吵。”
她背個手大搖大擺的走下了臺階,走到了庾慶二人跟前,壓根不正眼瞧蟲兒,只問庾慶,“你們哪來的,叫什麼名字?”
庾慶倒是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微笑著反問,“你是誰?”
一個婦人快步過來,解釋道:“她是阿環,是頭人的女兒。貴客,是誤會,東西馬上幫你們放回原位。”
言下之意希望客人不要跟少女計較。
果然是鳳藏山的女兒,庾慶知道鳳藏山原本就有一兒一女,當即哦了聲,“沒關係。”
少女哼了聲,再次逼問:“聾了嗎?我問你們哪來的,叫什麼名字?”
庾慶保持微笑,“庾慶,幽角埠來的。”
挺著修長的脖子,高傲的像只公雞似的少女,又挪動目光盯向了蟲兒,“你為什麼像個啞巴一樣不說話,你叫什麼?”
蟲兒也報出了自己對外的名字,“林龍。”
這是他師傅給他取的名字,對外打交道用的,是“玲瓏”的諧音。
“看我阿爹的面子,不跟你們計較。”少女哼了聲,揹著手很傲嬌的樣子離去。
蟲兒盯著少女修長外露的大腿瞅了眼後,警覺性地扭頭看向庾慶,發現掌門師兄果然在盯著人家的腿看。
對此,他也算是見怪不怪了,他早就發現了幾個師兄的臭毛病,看到漂亮女人那眼神就會不受控制,就會忍不住去看,見到胸大的就會去看人家的胸,還有屁股,包括那個老是清高模樣的九師兄,也會悄悄偷看。
當著外人的面,他不好說什麼,抿出了酒窩,不過卻直接挪步擋在了庾慶的眼前,笑容燦爛的問:“公子,怎麼辦?”
“嗯?”庾慶順著他的示意看向了門口正在被人撿起的散亂行禮。
跟前的婦人立刻哀求他們,說阿環沒什麼歹意,就是有點任性,讓他們不要告訴鳳藏山,不然鳳藏山肯定要嚴厲懲罰那個阿環的。
庾慶自然保證了不會告知,不過也由此看出了葉點點在鳳族尷尬的那個點,然而也不算意外,當初葉點點決定做鳳藏山的續絃時應該多少也有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