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朝乙頷首,“會的,小心點。”
庾慶拱了拱手,剛轉身,便見黑衣人已唰一下從包圍中衝出,衝向了葡萄田地,他立馬和牧傲鐵追了上去,不一會兒,三人又都鑽進了田地下面的暗渠中,一路急速穿行……
同樣是在暗渠中,籠罩在黑斗篷裡的鐵面人抬頭盯著交叉路口上方的坑洞,上面有村民在搖著軲轆放下水桶打水。
他站在暗處能看清上面的村民,站在亮處的村民卻看不到他。
水桶在冰涼水潭中翻轉沉沒,然後裝滿了水被軲轆給搖了上去。
儘管裂谷山莊的人都跑了,但村民們還是照樣在幹自己的活,該幹什麼村民們自己都清楚,一代代人傳承下來的活,不用人催促也知道怎麼幹。
有些時候無知也是心安。
上面提了水的腳步聲慢慢遠去了,鐵面人身後卻快步來了一人,同樣籠罩在黑斗篷裡,不是別人,正是被鐵面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四妖當中的高遠。
到了他跟前,高遠拱手道:“先生,那三位莊主不見了。”
鐵面人驟然回頭:“不見了?好好的怎麼會不見了?”
高遠:“是不正常。天亮後,裂谷山莊那休整的百來號人手繼續趕路,人數清點發現不對,發現少了三個人,後安排人故意與他們相遇,才發現那三位蒙在斗篷裡的莊主是別人假冒的。我們的人又迅速摸查他們休整的地方,已經不見了那三位莊主的蹤跡,明顯是蓄謀的失蹤。”
鐵面人哼了聲,“要麼扔下人徹底跑了,要麼就是回來了。為一個秘密能在這裡守這麼多年,我不信他們能徹底放棄那個秘密,我們守好這裡便可,我相信他們會回來自投羅網的。”
高遠恭恭敬敬躬身道:“是。”
……
庾慶和牧傲鐵奔波在一條他們之前走過的路上,地下暗渠盡頭下面的水路上。
兩人不知黑衣人是天生能在黑暗中視物,還是對這裡的地形太過熟悉了,什麼照明都不需要,一路在起起落落的複雜地形中恣意狂奔,兩人卻得拿著熒石照明才行。
快到他們上次打洞的區域時,黑衣人又帶他們走了另一條路,一條狹窄的夾縫,在夾縫中一路往上爬。不熟悉這條夾縫的人,怕是很容易在夾縫中迷路,會爬不出去也退不回去,關鍵大多空間狹窄到連翻身都不行,讓人精神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
不過黑衣人很顯然是輕車熟路的,師兄弟兩人真不知他是怎麼在這夾縫中摸索出路來的。
走這條路明顯有個好處,能輕易擺脫跟蹤。
後來,三人陸續在一條崖壁裂縫中鑽了出來,黑衣人又帶著他們一路翻山越嶺。
好一陣奔波後,來到了一座峽谷,峽谷裡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都是那種長期被水流沖刷過的表面有不規則弧度的石頭,此時都覆蓋著灰撲撲的塵土。
到了這裡後,黑衣人的速度才慢了下來,在大大小小的石頭中間一陣鑽尋,後來停在一大片石頭堆前。只見他將一塊塊巨石給拱翻到一旁,然後從底下扛了一顆大石頭出來,往地表一擺,突然一拳轟去。
砰!大石裂開,又被他掰開了。
正感莫名其妙的庾慶和牧傲鐵突然就愣住了,只見大石裡面竟然躺了一具乾屍,也不知以前是怎麼塞進去的。
黑衣人抱起乾屍就走,直接翻峽谷峭壁而去,師兄弟兩人只能是跟上。
後來,三人在一處深山峽谷的幽靜深處,一條一線天的裂縫內找到了一處水潭,潭水清澈可見底。
黑衣人抱著乾屍蹚入了水潭,然後在齊肩高的水潭中央放開了乾屍,又慢慢後退回了岸上,態度虔誠。
師兄弟兩人搞不懂他在幹什麼,本以為乾屍會浮在水面,誰知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