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笑,道:“我當那個婆子在發瘋呢,沒想到卻是母親教訓姨娘和四姐姐。母親仔細手疼,傷了自己就不好了。四姐姐犯了錯,您慢慢教導便是,何必大怒動刀動槍的呢?傷神又傷身的。”
睡蓮朝著劉媽媽使了個眼色,劉媽媽扶著顏姨娘和四小姐起來,睡蓮正色道:“老太太說了,姨娘如今年紀大,笨手笨腳的,伺候得五夫人很不舒服,受罰是應該的。”
“不過看在姨娘從小伺候父親的情分上,饒了姨娘這一回。以後姨娘不用來泰正院伺候,沒得又惹五夫人煩心,就在自己的院子吃齋唸佛,為老爺和夫人祈福便是。”
青蓮和顏姨娘均是一愣,而後又是一喜:明面是懲罰,暗地裡卻是救顏姨娘於水火,從此不用來泰正院受辱了!
睡蓮對青蓮說:“四姐姐,今天學堂夫子要考詩經,待會姐姐與我一同去吧,莫要遲了。”
最後,睡蓮對著快要氣瘋的楊氏又是甜甜一笑,道:“母親,祖母要您去松鶴堂,說是有要事相商呢。”
87惜生母四小姐塗藥,為嫁妝顏老太教媳
顏府五房的三個姨娘中;只有最受寵、而且兒女雙全的貴妾宋姨娘擁有單獨的院落。
家生子出身的顏姨娘和原配魏氏陪嫁丫鬟出身的溫姨娘共住在一個小院子裡;以院中天井葡萄架為分界線;顏姨娘因為生下四小姐青蓮的原因,住在採光通風好一些的東院;溫姨娘幼子夭折後一無所出;也虧了身子;就住在冬冷夏熱的西院。
因今日算是和嫡母楊氏撕破臉,青蓮也顧不得避嫌;扶著受傷的生母顏姨娘回到東院,親自給她擦身上藥。
脫下顏姨娘的月白中衣;赫然看見楊氏戒尺所到之處青紫交加的淤痕!
青蓮強忍著淚水給患處上藥,可她絕望的發現;姨娘背後幾乎被打的沒有幾處好皮!整個藥瓶都倒盡了,仍舊有一塊青紫沒有擦上。
青蓮忍無可忍,看著空空如也的藥瓶淚如雨下。
這時顏姨娘屋子的裡的管事媽媽進來了,手裡拿著兩盒藥,說:“剛才九小姐院子裡的春曉姑娘送來了這兩盒藥,一個內服,一個外敷,說是宮裡內造的。”
青蓮背了牆擦了擦淚,轉過身來問:“她人呢?”
“把藥盒放下,告訴瞭如何服用外敷之法就走了。”管事媽媽拿出一個荷包,說:“老奴給的打賞也沒要。”
“知道了,你來給我上藥。”顏姨娘無力的擺了擺手,說:“她一個嫡小姐是要避嫌的,送來膏藥已經是仁至義盡,你又何必多事,塞什麼荷包打賞,這不是讓她難做嗎?”
管事媽媽低了頭,按照春曉說得法子將藥丸用滾水化開,放涼了餵給顏姨娘。又吩咐小丫鬟搗碎了蘆薈,濾出蘆薈汁來,攪拌在外敷的膏藥裡,輕輕抹在傷患處。
呲!
顏姨娘一皺眉,青蓮忙停了手,問:“這膏藥的藥性是不是太猛了,姨娘受不住?”
“我又不是那嬌生慣養的,那裡就受不住了?”顏姨娘緩緩舒展眉頭,道:“剛抹上去像針扎似的疼,過一會就覺得清涼,不再一抽一抽的疼了,藥是好藥,你繼續用吧。”
青蓮戰戰兢兢的上完藥,裹著紗布,幫著顏姨娘趴在羅漢床上。
顏姨娘看著身形窈窕的親生女兒,心裡痛的厲害,嘆道:“是我出生太低,拖累的你也跟著受苦了——。”
“母——姨娘千萬不要這麼說。我的命都是您給的,我從來沒有抱怨過。”青蓮坐在羅漢床邊打起羽毛扇,微風徐徐而來,減輕了顏姨娘背部傷痕的灼燒感。
顏姨娘搖搖頭,正色說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可是同一件事情,怡蓮可以做,你就不能做!”
“我和宋氏都是姨娘,享用同樣的份例,可是宋姨娘是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