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鼓做戲太過平常,估計你能府里門都進不去呢。”
花鼓婦道:“這可怎麼辦呢?”
丑角乙說:“你可有其他的技藝?”
那花鼓婦面有難色,而後一敲腰間的花鼓,道:“我會穿針!”
水榭內又是一陣笑聲。
丑角甲頭搖的跟破浪鼓似的,“不可不可,這世上女子誰不會穿針。”
花鼓婦笑道:“我手指頭笨得跟棒槌似的,不過舌頭倒是很靈活,不如來個‘舌內穿針’如何?”
言罷,花鼓婦從荷包裡取出一把繡花針來,那丑角甲數了十根遞過去,揶揄道:“十根都穿上,這才算真本事。”
花鼓婦接過繡花針,捏住針尖,在拇指和食指間輕輕一捻,繡花針的針鼻排成扇形,花鼓婦伸長舌頭,將十根繡花針擱在舌內,還閉上嘴!
呲!
雖說都知道是絕技,水榭內的貴婦小姐們不禁也捏了一把汗,只有顏老太太年輕時在成都見過這種技藝,很淡定的頜首微笑不語。
誰知丑角乙又遞過十根繡花針去,笑道:“都說好事成雙,小娘子若加上這十根進去,那顏府老太太給的果子就是雙倍了!”
水榭內又是一片嬉笑。
花鼓婦但笑不語,接過十根繡花針,面不改色的放在嘴裡,張口閉口之時,但見嘴裡寒光四起,二十根繡花針清晰可見!
花鼓婦從荷包裡取出一根大紅絲線,在手指間理順了,也放在嘴裡,下巴迅速蠕動著,
水榭內外,除了鳥語風聲,一片寂靜。
當一隻蜻蜓落在荷花池紅蓮之上,花鼓婦張開嘴,雙手牽出兩個線頭,二十根繡花針的針鼻都穿在了大紅絲線之上!
哇!
水榭內驚歎一片!顏老太太樂的合不攏嘴,說:“四十多年前我還在成都的時候,也見過這個班子‘舌內穿針’的絕技,只是當時是十根繡花針,如今變成二十根,賞!雙倍的賞!”
戲臺上花鼓婦和兩個丑角一起行禮道謝,丑角退下,上來兩個仙童打扮的童男童女,童女捧著剔紅壽字紋大匣子,童男則提著一簍青蛙!
童男帶著哭腔說:“我也要去顏府賀壽討果子吃,可是沒有賀禮,只捉了一簍子青蛙,這可怎麼辦呀?”
水榭又是一陣笑聲。
花鼓婦蹲下身子,摸了摸童男的小包包頭,說:“不妨事的,青蛙也能變壽桃。”
童女乖巧的揭開匣子的蓋子,那花鼓婦捉起青蛙,一個個的往剔紅壽字紋匣子裡放,最後蓋上蓋子。
童女捧著匣子,奶聲奶氣的大聲說道:“顏府的小姐少爺們都是極孝順的,必定會感動上天,將青蛙變成了香噴噴的壽桃,有那位將這壽桃獻給顏府老太太?”
一聽這話,最小的五房勘哥兒和顏府最漂亮的男孩九房康哥兒首先坐不住了,琪蓮笑盈盈的看著睡蓮道:“弟弟們還小,九姐姐可要一道去?”
雜耍班子是是九叔請來的,自然是提前通了風聲,睡蓮不去白不去,便牽著勘哥兒的小手,邀請慧蓮、青蓮、怡蓮、品蓮、寧壁、王素兒她們。
王素兒覺得自己是外人,就不去出這個風頭了;寧壁因其未來的婆婆在場,害羞的緊,推脫不去;品蓮想起那花鼓婦捉青蛙的樣子就覺得噁心,也說不去;怡蓮向來淡定,從不做出風頭的事情,橫豎有親弟弟勘哥兒也推脫不去;慧蓮忙著陪襄陽侯府四小姐楊紫丹說話,根本不理會睡蓮。
倒是青蓮見睡蓮誠摯邀請,雖然心中依舊狐疑,但也跟著同去。
於是到了最後,是青蓮領頭、睡蓮牽著勘哥兒的手、慧蓮牽著嗣哥兒,五人一起走出水榭,早有僕婦接過童女的剔紅壽字紋匣子遞了過去。
因青蓮年紀最大,捧的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