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像五弟那樣高中探花,但也能追隨您的腳步入閣?
從此以後,人們提起顏家,不再是“一門三進士,父子兩探花”,而是“一門三進士,父子兩閣老”,想到這裡,顏大爺做夢都笑出聲來。
聽到喜訊,大夫人忙命丫鬟婆子在徐汐的馬車裡添一個炭盆,再把褥墊鋪的厚一些,說七兒媳婦剛剛懷上孩子,最怕顛簸受寒,畢竟從燕京到天津通州港碼頭上官船還有半天路程。
大夫人很滿意長媳梅氏處事不驚的表現,暗暗埋怨兒子城府太淺,其實即使徐汐生下長孫又如何?寧珂這個胖子文不成武不就的,對嫡長子的地位根本沒有威脅,再則,自己已經養殘了寧珂,憑藉著經驗,將孫子養殘也未嘗不可,多耗費些銀錢便是了,橫豎大房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玫兒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心想大夫人未免想得太簡單了,寧珂這個庶出兄長,表面上是個沒有心肝的大胖子,可是內心絕對是有城府的——七嫂徐氏有孕早不說晚不說,非要藉著這個時候“無心”說的整個顏府都知道,一個笨人如何能做到這些?
而且短短一個月,七嫂徐氏這個驕傲的豪門嫡女就被寧珂馴服成了牽線木偶般的婦人,七哥此人,不容小覷啊!
揮淚送別大房一家,又得知徐汐喜訊,最不高興的是莫夫人,她看著長媳韋氏平坦的腹部,內心的嫉火頓時成燎原之勢。
二月接下來的日子很平靜,寧佑十天婚假之期過後,收拾了簡單的行禮回到國子監,開始苦讀準備兩年後春闈再戰——說不定還等不到兩年,因為明年是太后七十大壽,聽聞聖上很有可能開恩科取仕,這個訊息對寧佑這種上一場發揮失常計程車子來說,是天大的好訊息。
國子監規矩嚴格,監生無論是否婚配,是何門第,都必須住在國子監,只有在旬假或者其他節假日回家暫住。
所以這樣一來,八少奶奶宋氏的受孕機會就少的可憐,柳氏雖然也急著想要抱孫子,但是也沒有法子。
顏老太太曾經有過將寧佑從國子監召喚回來,就在家裡請一個夫子教學便是,這一舉動受到了柳氏的極力反對,子嗣固然重要,但是科舉才是決定兒子一輩子前程的東西!
柳氏苦勸道:“……國子監名宿集聚,並非一個夫子就能代替的,當時也是五哥舉薦寧佑去的國子監。寧佑已經連續兩次春闈不第,明天如果真的開了恩科,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再等上一年也是值得的,畢竟宋氏和寧佑都還很年輕。”
媳婦執意不肯,顏老太太就轉移陣地,也將這個想法對孫兒媳婦宋氏說了,“……我原本想著,大房都快有兩個重孫了,你們七房人丁單薄,應該注重子嗣,所以打算要寧佑從國子監搬回來讀書,你也能早日給七房添丁加口的,可惜你婆婆不答應,說寧佑前程要緊,我也不好說什麼,唉,其實你婆婆的想法也沒有錯,這個世上難得好事成雙啊。”
宋氏害羞一笑,裝著聽不懂太婆婆話裡的深意,她幫著顏老太太吹去參茶上的熱氣,用手腕試了試杯沿的滾燙,才恭敬的捧給顏老太太。
顏老太太接過參茶喝了兩口,見宋氏始終不表態,便追問道:“你是寧佑的媳婦,將來是要和他過一輩子的,你是什麼想法?”
“我和老太太的想法一樣啊。”宋氏微微一笑道:“您說的對,這世上難得好事成雙呢,子嗣和相公的前程都是要緊的。只是孫兒媳婦嫁過來這些日子,相公在家每晚都是讀書到了二更天放休,媳婦暗自思忖著,可能暫時現在相公還是把前程看的更重要一些,國子監名宿大儒雲集,四海才子齊聚,對相公的學識是極有進益的。”
顏老太太半開玩笑,半認真說道:“你倒和你婆婆一樣,是個開明的,相比起來,是我這個老婆子短視了。”
宋氏心裡咯噔一下,但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