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奏效櫻停止了嘔吐不過恐怕也沒什麼東西可吐才是真的。
流川擔心地坐在旁邊擦拭她額頭上的冷汗。
她暈機麼?他拼命回憶。
兩個人以前也坐過幾次飛機似乎每一次她都活蹦亂跳的肯定沒有這樣嚴重的反應!
難道是病了?還是身體的虛弱造成的?
不過流川楓不是醫生他能想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
肯定是回去北海道的時候受到那麼大打擊精神和身體當然吃不消了!他頭腦忽然靈光一現。
想到這裡流川託著下巴點點頭不管怎麼說他都覺得櫻的媽媽也就是自己的岳母實在有夠狠自己的媽媽就要想得開很多自從櫻回來她都那麼高興。
好不容易捱到瑞士櫻已經伏在流川背上沉沉熟睡。
對於他來說她的體重很輕輕得像朵柳絮不過分量卻很重令他不由得小心翼翼。
兩個人沒有在日內瓦逗留而是徑直來到瑞士鐵力士山腳下的盧塞恩城。
這是一個可愛到寧靜的小城鎮雖然沒有雪季的冰清玉潔但卻處處瀰漫著清新的春天氣息。
他們很快租到一所乳白色、帶著花園的小房子這房子位置很好從臥室窗戶就能看到幾乎透明的盧塞恩湖。
如此安逸絕美的景色像清泉從櫻的眼中滲透至內心她緊鎖的眉頭也隨著這感覺漸漸舒展了些。
季後賽4月底才開始所以在這裡住上半個月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兩個人英語都流利櫻還會講少許德語所以在這個地方並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從第二天清晨開始流川仍然要進行雷打不動的基礎訓練:雖然度假不用打籃球但也不能完全懈怠。
櫻便去附近的麵包店買早餐然後從旁邊的小店裡順便買些當地出產的明信片。
訓練完畢在浴室衝去汗水後流川坐到木質的餐桌旁。
“嗯?”他瞥見旁邊那一沓花花綠綠的明信片有些奇怪。
“我們走得那麼匆忙都沒有告訴任何人去了哪而且”櫻的臉微微一紅“已經註冊這件事情出於禮貌應該告訴大家一聲。”
流川一面吃著酥脆的麵包一邊抓抓頭。
他本來是打算回去再說的省得麻煩不過經她這麼提醒卻也有道理。
吃完早餐櫻便開始一筆一劃地認真寫了起來。
流川盯著她栗色的小腦袋。
頭又長了些軟軟地垂在耳垂旁邊的這種長度有點像小女孩的童花頭。
不過豐茂的栗色絲卻由於短而更加彭鬆凌亂的感覺也別有姿態。
“狐狸君你也來寫……”櫻不好意思地說。
流川湊近了看原來已經寫到落款處。
“這個”櫻的臉愈紅“這個地方你來寫~”
“這有什麼難寫。”流川挑挑劍眉倨傲地用指尖碰碰明信片一本正經地指點到:“上面寫流川楓下面寫流川櫻。”
“說了你寫你寫就是了。說那麼大聲音做什麼~”櫻的臉紅得簡直像要滴下血來她慌亂地起身躲到一邊去。
“我負責寫別的你你負責寫落款……”櫻臉對著牆小聲嘟囔。
害羞麼?流川覺得有點好笑。
不過正所謂眼高手低當他在這些寄到不同城市甚至不同國家的明信片上寫下那兩個名字時卻也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她從今以後完全是他的了。
櫻木櫻這個名字將成為一個歷史取而代之的將是一個陪伴她更長久的名字。
而且他一直覺得流川櫻這個名字會美得多。
盧塞恩周圍是鬱鬱蔥蔥的森林與日本清秀的樹木不同這裡的森林更加高壯粗獷卻又質感十足。
兩個人分別喜歡森林裡的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