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只有我是清醒的。”她說。
他怔了怔。她的意思是……送他回去是萬分不願、情非得已?噢,真傷心。
“我等你。”不怕她給冷臉看,他依舊熱情又主動,“印完,我請你吃飯。”
“不要。”她斷然拒絕。
他微愕,“你……怎麼了?”
“沒什麼,沒胃口。”她說。
感覺她真的很不對勁,他也認真起來。“你怪怪的……”他轉到她前面睇著她,“幹嘛?你不是『那個』來吧?”
“你……”她耳根一熱,臉也跟著燒起來。
“你如果肚子痛,小妹好像有生理痛的藥。”他一臉關心。
連小妹有生理痛的藥,他都知道?後,他對女人還真是瞭解透徹喔!
忖著,她更是沒好臉色給他看了。
“我沒有生理痛,只要你離我遠一點。”她毫不客氣地說。
英則一怔。
女人心簡直是瞬息萬變!
如果他沒失憶,她昨天對他還挺“友善”的。
“我又做錯了什麼,或說了什麼,踩到你的『地雷』嗎?”每個人都有他不準別人踩到的地雷,不過……她似乎特別多。
“沒有,什麼都沒有,我心情很好。”她的眼神冷冰冰的望著他,“不過要是你別再煩我,我會更高興。”
看著他的臉,她就忍不住想起他對她說過的那些話、他幾乎要吻上她時的表情,還有……那個在他家裡穿著性感睡衣的女人。
她好氣他表裡不一、好氣他不正經,但她更氣的是……她居然喜歡上這個人—,
“喂,你太奇怪了。”他濃眉一揪,手心一拍地就打在影印機上頭,“我哪兒得罪你了?”
該死,是不是他昨天暍醉時對她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不然她的態度怎麼前後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他手一拍,不知道按到了哪個按鍵,那影印紙竟一張接著一張的印出來。
“你!”彌生七手八腳地想搶救,卻是怎麼也停不下機器。
見她手忙腳亂地,英則索性拔掉了機器的插頭,然後神情嚴肅地盯著她看。
彌生慍惱地瞪著他,咬著唇不說話。
“我們是不是要說清楚?”他問。
“說什麼?”她表情冷漠。
“你好像很不高興。”他望著她,“是不是我酒品不佳,侵犯了你?”
“沒有。”她不假思索地回答,“你睡得跟豬一樣,算是酒品不錯了。”
她故意酸他。
他睇著她,挑挑眉。她居然拿他跟豬比?
“既然我沒犯到你什麼,你幹嘛給我臉色看?”他有點不服氣地。
“我給你臉色看?”她哼地一笑,“你是老闆耶。”話罷,她索性不理會掉了一地的紙張,轉身就要走出影印室。
英則迅即地伸手拉住她,“等等。”
她一回身,狠狠地甩開了他,神情變得既激動又憤怒。“別碰我!”
他一震,驚愕地望著她。
她似乎也被自己激動的吼叫給嚇住,眼眶甚至有點泛淚。
“你……”他疑惑也擔心的望著她,“怎麼了?”
迎上他溫暖而溫柔的目光,她的心突然一陣抽痛。就是那種眼神、那種表情,讓她失去了理智及判斷力。
明知道他是個有女人,卻還沒事騷擾著她的渾蛋,為什麼她還是幾乎臣服在他溫暖的眼光之下?
見她眼眶中閃著淚光,他心臟一跳。“天童?”他反射動作的伸手想抹去她眼角的淚。
彌生情緒激動地拍走他的手,“不要碰我,不要看我!”
“呃?”他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