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昨夜的溫度。手,略顯冰冷的遊離,被擁抱瞬間的疼痛,慾火焚燒的煎熬……整個過程卻意外安靜,誰都沒發出任何聲音。為此,輪的下唇變得血肉模糊。如果不是身體本能的反映,君麻呂會以為自己抱的是個死人。
事罷,穿戴好衣衫,君麻呂最後回頭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字字千鈞。
“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擰頭,就再也不回頭的走掉。
瞬間,輪居然萌生類似後悔、悔恨的情愫,只是一瞬間也讓他措手不及。他沒有做錯,沒錯,是嗎?他做了最好的決定,他愛的人從始至終都是鼬一人,對君麻呂只是同情憐憫,充其量也不過是喜歡,就像他也喜歡佐助、喜歡鳴人一樣。
挽留的話,就這麼還卡在喉嚨裡,如鯁在喉。
腦海中不停回放當初雪之國時,他許下的諾言。在默然哭泣顫抖的君麻呂面前,他安慰從來都很堅強的君麻呂的承諾。
‘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真的。’
臉埋在掌心,連同一切痛苦和無奈全被掩藏在陰影裡,自己選擇的道路無論如何都要走下去。只是,他需要點時間,需要點時間去調整,需要點時間來習慣,需要點時間學會忘記……有悔、有不甘,唯獨沒有眼淚。
宇智波輪不需要眼淚,他是很多人的支柱,他沒有軟弱資格。
輪二十歲,君麻呂十八歲。那年冬天的一個夜晚,輪如願以償的親手塑造出一個完美的繼承人,而代價就是失去了小小的,看上去冷冰冰其實比誰都單純比誰都心思敏感,總是陪在他身邊不離不棄的小君。取而代之,是蛻變為“破”下一代首領的加愚也君麻呂。
君麻呂變了。
首先是氣質上的轉變。人還是冰冷的,沒什麼笑容,依然卻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開始通人情、懂事故,慢慢學著圓滑世故。
而且,眷戀起權勢。還沒到從輪手裡奪權的地步,只是對待權利的態度從不屑一顧到主動出擊,開始積極接手本就化在他名下的勢力。
“破”和八重櫻山莊何其龐大?便是以往他逃掉的責任,便多得他應接不暇。況且,能和五個忍者村抗衡的組織,暗地裡的勢力遠比檯面上多,周旋各方勢力間尤為困難。雖然辛苦,他也確是落實和輪的約定,在很努力的做。
而最讓人覺察不同的還是他態度上的轉變,他、輪以及鼬三人間氣氛和相處模式的改變。視線不再追隨前方的輪,而是站在合理的距離外,以一個下屬的身份觀望。得體而大方。尤其不再做出類似挑釁宇智波鼬之類的舉動。相反,每每鼬每每看到他就凝住一股怒氣和殺氣。頗為費解。唯獨輪,看上去還是原來的模樣,還是“破”賴以存在的絕對領袖。
夜已深,華燈初上。
在獨立和風庭院裡獨坐,巧遇從外面歸來的君麻呂,風塵僕僕。
“輪大人。”不變的稱呼,變得是包含的情分。生分而有禮。追隨在他身後的人,和君麻呂一樣都朝輪的方向低頭恭敬的稱呼。
“……”眯著眼仰望天空的動作不曾變過,揮揮手就讓他們離開。
月色如華,感覺得出是個月亮皎潔的好天氣。可惜,已經沒人在他身旁代替眼睛為他細心描述外界的一切。
泰半重量都交給木柱子,一襲潔白浴衣席地而臥,銀色月光鋪灑下來,應在他銀色的碎髮上如同月亮的碎片。明亮皎潔,整個人都籠罩在乳白色的光暈中。
心,很平靜。有人挨著他坐下,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無意識的舉動,唱著悠遠的曲,瑪格麗特腦海中時熟知的幾首曲。名字應該是叫做燃燒吧。性感的女聲低低吟唱出的情歌,希望他剛才不是連聲音都模仿去了才好。
“接著。”
鼬遞過來一個壺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