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認識麼?”
他一邊問著話,一邊不住地向自己的身體四周看,還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沒發現什麼,這丫頭今天咋了?
憶蓮並不朝他看,只是紅著臉、低著頭羞澀地回答道:“不認識,聽我爹說好象有個叫吳習伍的。”
“吳習伍?”
武破天雙眼一瞪,反問了一句。
“是的。”
“哼,我們走!”
武破天聽了這個名字,臉sè立即yīn沉了起來,語氣也是少有的yīn冷,把憶蓮都嚇得在一旁不敢出聲了。
二人來到前廳,憶蓮並沒有跟進來,只是站在廳外侍候著。武破天一步邁入大廳,看到坐在大廳客位上端著茶杯,搖著二郎腿一臉神情倨傲的三人,他臉sèyīnyīn地問武天賜道:
“爹,你喊我來前廳有事麼?”
他爹爹武天賜並沒有說話,只是朝那三個人看了一眼。
武破天轉頭掃了一眼客座上喝茶的三人,他只認識吳習武一人,其他二人他並不認識。
其中一人穿著一身藍sè長衫,梳著個分背頭,四十左右的年紀,天氣並不炎熱可他手上卻拿著一把摺扇,輕輕地搖啊搖,顯得悠閒而得意,長長的馬臉之上鑲嵌著一雙放著冷光的眸子,直鼻闊嘴,唇形削薄,顯得有幾許刻毒的神情;
另一人是個管家模樣,戴著一頂西瓜皮帽子,身穿暗紅底碎花長衫,身材矮胖,臉帶圓形,看衣著打扮顯得很是俗氣,而一雙眼睛卻如一對蛇瞳,放著yīn森森的冷光,蒜頭鼻子,一張嘴巴油乎乎的,仿若好長時間沒有洗過了;
那吳習伍他就非常瞭解了,這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武院教員,是他在破天武院的導師,而且是一個向著王,孟二家的,徹頭徹尾的走狗,欺軟怕硬的軟蛋,全靠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八面逢迎,左右逢源。
自己那天險些被王子強與孟啟等人打死,與他的放縱不管有很大的關係,說不定還是他在暗中慫恿起釁的!
想到這裡,武破天的臉上是霜刀冰劍,眼神冰冷地看著這三個趾高氣揚、小人得志的傢伙,他並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冷眼看著對面的三人,這樣子,客廳裡的氣氛就顯得相當地不容洽,冰冷壓抑的氣息漸漸冰寒得讓人發抖。
這時,那吳習伍乾咳了二聲,yīn笑著打破僵局道:
“嘿嘿,武破天,你的傷勢好些了麼?”
武破天鄙夷地盯著他說道:
“怎麼,你是看我沒被他們打死不爽是吧,你的問候是否太遲了一些,我的吳導師?我好象都被打了半個月了吧,是不是我沒有死,讓很多人心裡不安啊?”
“唉、哎……”
吳習伍聽了這話不好多說,只好訕笑著‘嗯嗯唉唉’了幾聲,心中卻奇怪地想道:
“這小子以前對我從來都是唯唯諾諾、服服帖帖,今天咋跟吃了火藥似的,莫非他知道是我在背後使壞不成?”
想到這裡,他還jǐng惕地朝武破天瞄了一眼。
這時他旁邊的那人似是起身想要說什麼,吳習伍馬上為身邊的二人介紹道:“我來介紹一下,我右邊這位是王家的二管家,名叫孫不提孫管家,左邊的這位是孟家家主的入幕之賓,名叫範學廣,在孟家說話很有分量,他們今天來是……”
這時左邊搖著摺扇的那位叫範學廣的中年人打斷了吳習伍的介紹,高昂著頭,學著公雞打鳴的樣子,神氣十足地自我介紹道:
“敝人範學廣,承蒙孟家主的看重,添為其入幕之賓,倒是說得起幾分話,我這次來是為孟家的孟啟打傷了武破天來賠禮道歉的,武家主,真是對不起了,嘿嘿!”
這範學廣一臉倨傲,說話的聲音還真有點象公雞打鳴似的,清亮而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