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呀,你怎麼會離開你的嫦娥,去找我這隻狐狸呢……”
天啟臺的事之後,阿茂就病了,整天躲在屋中不見人。無念到月老府探望她之時,就看到月月一臉不情願的坐在晾曬天蠶絲的架子前,陰著臉做著阿茂的工作。
無念有些奇怪,幾步上前,問道:“月月仙童,聽說阿茂病了,不知可否進屋探望?”
月月聽到無念開腔,才驚覺是天界新貴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兒,撓頭笑道:“這……這……”月月這了半天,也沒這出個所以然。還好月老此時出了屋子,見到是無念,面色一變,似是遇見了救星一般,一把將他拉近了屋中。
無念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知道,月老如此做,多半是出了什麼大事。“月老,到底出了何事?”
“哎呦!司命星君吶,你家阿茂真是要把老夫給害死嘍!”月老的老臉皺成了一團,幾乎字字泣血。
無念更懵了,阿茂何時變成他家的了?
“月老稍安勿躁,阿茂到底怎麼了?”
無念不提還好,一提阿茂,月老的臉立馬又皺成了苦瓜。“怎麼了?哼!你自己去她房間吧!看了你就知道了!”月老不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背對無念坐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捋著手中的紅繩。
無念眉頭微蹙,他沒去阿茂的房間,他想到阿茂在最仙谷之時對他說的夢想就是回家。
回家……
無念突然覺得事情不太秒。便試探問道:“月老,阿茂……是不是離開了?”
月老捻繩的手指一僵,強壓怒氣道:“離開了?哼!你說得好聽,她這是私自下界!是重罪!”
無念只是猜測,卻沒想到,阿茂真的敢這樣做。
月老說的沒錯,阿茂此番私自下界一事,若是傳出去,必定難逃天雷之刑。無念斂眉低嘆,阿茂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從阿茂殺蟒救出他的那刻起,他便知道,阿茂其實是勇敢的,只是她平素將這勇敢藏了起來,誰都看不到罷了。
她不怕沒有肉吃,不怕沒人愛,更不怕死。
她其實什麼都不怕。
她最害怕的,也許只有這“背叛”二字。
“她臨走前,留書說她再也不會來了。還說什麼天界不安全。你說她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天界不安全?別的地方就安全了?等著吧!等著天將們將她捉回來,她也就消停了!哎,這次恐怕連老夫都要跟著這死丫頭倒大黴的!”
“月老莫慌,我這就去尋阿茂,定將她送回來!”無念見月老急得語無倫次,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了。
“我能不慌嗎?要是以前,跑了個仙童沒關係,我再命兔兒神下界弄一個回來照樣用。可這次不同呀!她阿茂現在成了名人了,又是去最仙谷又是引雷的。這天界眾仙就沒有不認識她的。你說我要換個生面孔,硬說這是阿茂,我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月老其實說得在理,一個人沒有名氣,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人間蒸發都不會有人關心。一旦有了名氣,那便不同了。你的一言一行,你身上發生的所有事,也許都會成為別人的談資和消遣。而這個中苦愁與辛酸,也只有名人們自己知道了。
“你呀,也別站在這了,有安慰老夫的時間,還是趕快去找那個丫頭吧!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這可已經給她瞞了一天了,能瞞到何時,老夫可就說不準了……”
月老突然開啟的話癆模式,一大段長篇大論之後,他才回頭看向背後的無念。“唉?人呢?現在的年輕人!都是一個樣子!成天的毛毛躁躁!不靠譜!”說著埋頭繼續幹起了熟練工——牽紅線。
阿茂在一天前,找過常雅。她想向常雅告別。卻沒想到,撲了個空。向吳剛打聽之後,她才得知,原來嫦娥得了王母的召見,幾日後才會返回。阿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