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千羽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真,真的?”
“比珍珠還真!”
……
一行人走在潮溼昏暗的隧道中,靜靜聽著鳳千羽和阿茂聒噪的聲音。不知不覺隧道變得逐漸寬敞,直到一個巨大的圓形地宮呈現在眼前,鳳凜才停住了腳步。
“你們兩個閉嘴!”鳳凜突然蹙眉道。
鳳千羽此時正向阿茂炫耀著自己最近的新發明,此時聽到鳳凜突然變得嚴肅的聲音,立刻住了口。
只聽鳳凜道:“前面是就是鳳靈洞,你們這樣吵鬧會驚擾到先祖。”他說著看了一眼身後的四人,鄭重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四個要跟著我的步子走,這裡機關重重,走錯一步,我們就都別想出去了。”
他的眼神在紅鸞身上不經意劃過,似是想要說什麼,卻終是轉身繼續向前走。
鳳凌空的臉上陰晴不定,她始終回憶著那個夢中人的話。她要除掉紅鸞,可憑她一己之力,顯然是不行的。雖然這那個方法很危險,但她願意一試。
地宮之中並不似隧道中充斥著淡淡的泥土味道。這裡的地面是由石板鋪成的,接縫平整,沒有一絲錯漏和縫隙。眾人隨著鳳凜的步子,走過他踏過的石板。
阿茂的鼻尖沁出了汗,她不知道自己走錯一步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她也不想知道。
地宮的牆壁上畫著紛繁的壁畫,阿茂一邊跟著鳳凜的步子走,一邊注意著壁畫的內容。這壁畫一共有七幅,第一幅畫著一個黑色的蛋。第二幅是這隻蛋被遺棄在森林中,第三幅則是幾隻長相猙獰的怪獸面帶貪婪的將手伸向黑色的蛋。
第四幅畫著一個紅衣的女子將這隻蛋救了下來。
第五幅中,紅衣的女子乘著一隻黑色的大鳥。
第六幅壁畫最是詭異,女子身旁的大鳥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
第七幅畫的最詳盡,也最血腥,白衣的男子浴血置身於山巔,山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這七幅壁畫長度相同,而很顯然這個地宮可以被九個等長的壁畫分割,現在卻只畫了七幅,阿茂很奇怪這剩下的兩塊牆壁為何是空白的。而令她更加奇怪的是這男子和紅衣女子並沒有畫臉。
阿茂似乎看懂了這壁畫的寓意,這是青鸞亂世的傳說,而紅衣的女子就是紅鸞。那這個男子又是誰呢?她又仔細端詳了畫上的白衣男子,復掃了眼前面一身紅衣的鳳凜。
不對,不是鳳凜。阿茂想。
那這個男子會是誰呢?阿茂實在想不通。
紅鸞此時心中震驚,她知道鳳靈洞中有著關於青鸞亂世的傳說,卻沒想到這個傳說會如此傳神的畫在鳳靈洞的地宮之中。壁畫中雖然沒有在人物的臉部施以重墨,但她還是能分辨出,那個畫中的女子就是她。
壁畫的前五幅已經應驗,這令紅鸞有種被人操縱的不快。她不想和鳳凜交談,但她很想知道,這畫到底是不是真的。這看似荒誕不經的傳說到底會不會成為現實。
“這壁畫是什麼時候畫的?”紅鸞問。
“很久以前。”鳳凜停下腳步,環視了一下地宮的壁畫,面上並沒有太多表情,“沒人知道是誰畫上去的,也沒人知道這些事會何時發生。直到青鸞降世,父皇很恐慌,欲用涅槃重火將它燒死,卻發現這青鸞的蛋殼極其堅固,根本不怕火燒,父皇無奈,只得命人將之棄於黑澤森林,想要魔族之人將它吃掉。沒想到……”
鳳凜突然住了口,後面的畫中之事一一應驗,這給他們的族人帶來了極大的恐慌。他知道,死亡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等待毀滅。明明知道結局,卻天真的想要挽回,他們無數次的討要青鸞,就是在做無謂的掙扎。上蒼已定的命運無法逆轉,也許這就是他們鳳凰一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