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不由得蹙眉,什麼時候天界出了這樣沒心沒肺的小仙?
毫無緣由的覺得礙眼和厭惡。
直到她撿起了地上的桃子……呵呵,原來如此!
“不信你看看,真的是落地上了,我才撿的!”阿茂將手中的蟠桃捧起,遞到藍衣女子面前。
她阿茂吃的了苦,打的了虎。就是見不得別人冤枉自己。
在阿茂的記憶中,她很少哭,也不敢哭。唯一的一次哭泣是因為被孃親冤枉弄丟了她的寶貝盒子,那盒子她從來沒見過,可孃親找不到,就衝她發脾氣,說是她弄丟的,她委屈的不得了,自己躲起來偷偷哭的昏天黑地。
也不知為何,這氣候乾燥的招搖山竟是下了兩天兩夜的大雨。麗水河也跟著暴漲,河中的育沛被衝到岸邊,又被雨水衝回河中。阿茂覺得不對勁,隱約感到這次的異象似是和自己有關,從此她便再不敢哭了。
女子揮手打掉阿茂遞過來的桃子,“啪”的一聲,桃子滾落,在地上咕嚕了兩下。
她比阿茂高半個頭,垂眸俯視著一臉錯愕的少女,冷冷道:“誰知道這桃子是你先偷的,還是先落地的。反正沒憑沒據的,你怎麼扯謊都可以嘍?”
阿茂心疼的看著地上的桃子,又抬頭怨恨的瞪著面前高挑的女子。
從小到大,就沒人敢碰她看上的東西,尤其是食物。藍衣女子的傲慢無禮徹底激怒了隱忍的阿茂。
“你誰啊?哪裡的瘟神?我撿我的桃,你發你的呆!關你鳥事啊!”阿茂毫不客氣的爆了粗口。
女子哪裡見過這種野路子的小仙,驚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鎮定:“我是誰?呵呵,我第一次聽說這天界有不認識我槿孉的。你是第一個。不過應該也是最後一個。你知道吧?擅闖蟠桃園,偷摘蟠桃,冒犯天界神君。我想……這三項夠你永世不得超生了。”她笑顏如花,聲音卻如毒蛇般冰涼冰涼的。
阿茂正在氣頭上。哪裡管得了什麼超不超生的事兒。“槿孉?哦……”阿茂拉著長音,一幅瞭然的表情上下打量著槿孉。“你就是那個女媧後人,槿孉神君?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槿孉聽後不由得面露得色。
阿茂圍著她轉了一圈,搖搖頭:“我以為是什麼傾城的美人,看來也不過如此。比紅鸞姐姐差遠了……”
她不提紅鸞還好,一提紅鸞,槿孉面色一沉,森森道:“你認識紅鸞?”
“當然了!怎麼樣?害怕了?”阿茂開始嘚瑟。
“哈哈,我怕她?”槿孉勾唇一笑。面色卻越發陰鬱:“果然是物以類聚,既然你是她朋友,那麼……”槿孉手中忽然藍光乍起,一個笙簧現於掌中。冰冷的聲音幽幽傳來:“就替她好好享受一下我的四合音陣吧!”
薄唇輕啟,吹奏起悅耳的旋律……
蟠桃園外的旻溪聽到園內突兀響起的笙簧之音,急的都快哭了。這暮落姐姐到底去了哪裡?再不來就要出大事兒了!
走在另一邊的紅鸞一直低頭尋著請柬,終於在一棵樹下找到了。她看著金光閃閃的請柬,舒了一口氣,揉揉有些痠痛的脖子,將請柬放入袖中。要不是看在月老頭兒時常給她帶染料的份兒上,她才沒空在這裡浪費時間呢。遠處傳來突兀而又似曾相識的樂聲。“四合音陣?槿孉……”
“糟糕!小狐狸一定出事了!”她來不及多想,騰空而起,朝著聲源飛去……
四合音陣是以女媧神力,藉助樂器催動形成的上古陣法。威力自是不容小覷,槿孉只用了不到一成的法力,就成功制住了阿茂。
阿茂捂著耳朵,蜷縮在地上。她臉色蒼白,連話也說不出,頭很痛,彷彿無數的針刺入她的頭顱,而表情卻依然堅毅,絲毫沒有向槿孉求饒的意思。
槿孉見這小仙不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