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是不敢表露出來的。
槿孉見敖欽不言,又道:“天帝的個性我很清楚,若我悔婚,他必定不依,但是你不同,你是南海龍王,天帝定是會給你這個面子的。”
“這……”敖欽面露難色,他何嘗不想把這該死的婚事推掉?只是,天帝為何會將槿孉指給他的沛兒?敖欽暫時沒想通。若是冒然行事,觸怒了天帝,這事恐怕會更加棘手。“平白無故的悔婚,天帝怕是不會答應呀~”
槿孉微微一笑,這顧慮她何嘗沒有?只是現在嘛……槿孉站起身走下龍臺,踱到敖欽身邊,幽幽道:“你可知人界有句話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神君的意思是……”敖欽有些糊塗,這槿孉的彎彎腸子他怎能明白通透?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只要聽我安排,這婚約自然會取消。只不過需要你我合演一齣戲罷了。”槿孉神秘一笑,美目中閃著迫人的精光。隨手拿下近旁燈臺的一顆夜明珠放在掌中把玩著。她本已經無路可走,但又不甘心就這麼任人擺佈。隨即想到南海這邊探探虛實。可沒想到,卻發現了意外的收穫。這三皇子竟然私奔了!這對於她來說無疑是個好訊息。看來這次真是連老天都在幫她……
當阿茂再回到月老府這間小屋之時,一切如故,沒有一絲變化。月花他們依然忙著自己的事情,她在南海所經歷的生生死死猶如南柯一夢,那麼的不真實,唯有她身後的狐尾無情地提醒著她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恨嗎?怨嗎?她不由苦笑。此時此刻,她只恨自己涉世未深,怨自己遇人不淑。她不想將自己困入怨恨的牢籠,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又有什麼意思?
“時間”這個詞在天界這個地方似乎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不管是什麼樣的恩怨情仇在漫長的時間面前都已經微不足道。
她有個表姐名喚無痕,幾百年前偷跑到人界玩兒,回來時很落魄。發生了什麼,她那時候還太小,不記得了,她只記得表姐說過一話:比怨恨更可怕是遺忘。
“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阿茂果斷的下了個定義。
她身上的瑝魚之毒,早在她奇蹟“復生”之時,就已經解了。只是……
“啊~”她費力地試著發聲,發現嗓子依舊沙啞。從今往後,她恐怕真的會變成啞巴了。
她三兩步地爬上床,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了粽子。只剩那白絨絨的狐尾甩在外面。她懊惱地動動尾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的尾巴,為何無法收起?難道是莫言的副作用?這該死的敖沛真是害她不淺!
想到敖沛,她又突然沮喪起來。她真的很累,很累,比她當初和槿孉打架都累!她的頭越來越低,眼睛困得睜不開,不知不覺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夢中她又見到了敖沛,他笑如春風地對她說著“願得一人,白首不離”的誓言。可下一刻,他面色陰冷地說了道歉的話,無情地拿走了她身上的碧水……
騙子!騙子!阿茂死命的掙扎著,她緊緊抓著被子,護住自己的頭。好像只有被子中才是安全的,才是唯一能給她溫暖的地方。
月老見這阿茂拽被子拽的死緊,為難地看著站在門前的槿孉,諾諾道:“神君你看這……”他心中也是暗暗吃驚,這槿孉和阿茂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一眨眼的功夫,這敖沛就沒影了,阿茂卻睡得昏天黑地?
“月老你看著辦,現在不是我要召見她,而是天帝要召見她。”槿孉把天帝兩字咬的很重。驚得月老一身冷汗。
“嘿嘿,不過是個小小的誤會。怎麼會驚動了天帝呀?”月老擦擦額角的冷汗。心中暗罵這槿孉太兩面三刀。不就是衝撞了龍三皇子,多大點事兒啊,至於這麼落井下石嗎?
“哼~小小的誤會?月老,這次可不是誤會,南海三皇子身上有一寶物,名曰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