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怎麼如此無禮!”
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宋景怡的身體震了一下。
“哎,你聽我說,葛公子,你要娶的二小姐,從前可是有心上人的!”
宋景怡猛地一下子扶住了一邊的桌子,才撐住自己的身體沒有倒下來。此時,她已經無從計較這婢子是誰,也無從分辨她為什麼這麼說……她頭腦中只反反覆覆地閃著一句話: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
“胡鬧!”
外面葛公子閃開身體皺眉不讓眼前這莫名其妙的小丫頭拉拽自己,道:“身為婢女,背後道主子是非,合該打死了事!倒是你主子待你太寬容了!”
“也罷,你既然是主子奶孃的女兒。你家主子定然是看在你孃的面子上才留下你這不規矩的丫頭!真真是……”
葛三郎覺得宋景怡實在是太好心了,對下人好沒有錯,那也得看這人知不知道感恩。向眼前這個……
宋景怡才多大。
她的奶孃至多也就四十來歲。也不至於年邁到出府榮養的年紀了。這樣的年紀被放出去不在府裡,肯定是別有內情,多半是犯過錯的。而留下一個女兒在小姐身邊,不但不知道感恩,居然還這樣……
葛三郎搖搖頭,鄙夷地瞧了這明顯不是被看重的小丫頭一眼,不準備再理會她了。
“讓她說清楚。”葛老夫人此時卻氣定神閒的出口道。
小丫頭本來十分著急了。此時聽見葛老夫人開口,忙跪地道:“老夫人英明!其實婢子說的這件事,這滿府的人都是清楚的。我家二小姐與之前劉家的表哥名叫劉貫義的有私情。兩個人都私定終身了的!婢子的孃親口告訴婢子的,絕不會有錯!請老夫人一定要明鑑啊!”
二夫人劉氏在旁邊一聽,臉色格外難看。
她想站出來斥責此人,卻被自己的二女兒拉住。硬是不讓她出去。
“這劉表哥是誰?人在何處?”葛夫人微微點頭。似乎是相信了小丫頭的話,含笑的目光掃過二夫人劉氏一眼,落在了世子夫人車氏上。
車氏擰著眉,一向好脾氣地她也十分不高興,但還是老實地道:“她說的那位小哥,是二弟妹的孃家侄兒。曾經在這府上長住過幾年。雖然那時候怡兒的確經常與姐妹們並貫義侄兒一同說話,但知道貫義侄兒離開的時候,怡兒才十三歲不到呢。能有什麼……私情?”
即便是這個時候,小姑娘家在深閨養到十二三歲。通常才會被家中長輩帶出去……但人們【普遍覺得,過了十三歲的姑娘家,才會知曉一點男女婚嫁事宜,才會起朦朧的情思。
至於之前,那都還是小孩子呢,即便是和表哥經常一起玩耍,又能有什麼。
“怎麼沒有!”小丫頭一聽急了,道:“我娘說的清清楚楚的!劉公子給過小姐許多定情信物呢!”
“定情信物,是什麼?”葛老夫人和藹地問道。
“很多。有珠花、泥人……”
“還有好多銀裸子!”
“噗呲”葛三郎本來聽這小丫頭說的信誓旦旦,心頭也覺得有些緊張。但一聽所謂的定情信物就是這些哄小孩子的玩意兒,居然還說什麼銀裸子——
銀裸子不都是賞人用的麼!
他往常年節的時候,也沒少給出去,什麼時候能成為定情信物了!真是笑話!
雖然很明白自家祖母的苦心,是怕這丫頭的話會在自己心中形成疙瘩才要問個清楚,還宋二小姐清白,但耳聽如此荒謬的話,葛三郎已經不想在這個小丫頭身上浪費時間了。
葛老夫人年紀大了,卻是很有耐心。
“哦?那個劉家表哥現在人呢?”老人家問道。
“貫義侄兒早在好幾年前就不告而別了。”車氏很誠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