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被打上了他的標籤,若是他臨終前沒將所有敵手都處理乾淨,她也不會好過。而且她已經是他的妻子,就算不與她圓房,她還是他的女人,別的男子看在萬貴妃和萬家的勢力上,又怎麼可能敢靠近她?
所以想給她找個良人共度一生也是有難度的。
“妙兒,往後你想過什麼樣的日子呢?”白希雲試探問。
齊妙想了想,笑道:“我呀,想住在一座農莊裡,不需要很大,但是要有一個花園,讓我種許多的花草,最好再有個暖房,可以讓我種藥。每天我們一同起床,一起散步,或許還可以一起打一套五禽戲,然後一同吃過飯後,你可以看書、看賬,我可以去花圃或者藥田裡忙活,下午我們可以一起玩,下棋也行,釣魚也行,到時候你的身子也好了,我們還可以養幾個孩子。”
說到這裡,齊妙覺得臉上有些發熱,可是那樣的未來的確是她現在嚮往的。
白希雲的心被揪痛了。
她要金山銀山他都辦得到。可是她這般簡單的展望之中,每一處都要有他的存在,他卻辦不到。
“怎麼辦呢。我真的想對我們妙兒好一些,更好一些。”
這話雖然聽起來肉麻,齊妙卻知道是白希雲發自肺腑的話,白希雲真的是很疼愛她啊!
“那就對我更好一些,我來者不拒。”齊妙嬉笑著親了下他的臉頰。
親過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齊妙囧然起身,紅著臉道:“我去小廚房了。”
白希雲輕撫著臉頰,不免失笑。
上房中,張氏才用過了藥,總算覺得自己心裡已經暖和過來一些。這一下不必裝病,卻是真正被太醫瞧出有病了,張氏害怕之下都覺得心裡涼透了,像是揣著一塊冰。
偏生白永春才剛回來聽說她病了竟然毫無反應,這會兒吩咐人預備了午膳,就坐在拔步床對面窗臺下放置的羅漢床上用飯,自幼承訓的人禮儀上自然不會有缺憾,吃的很優雅,可也很香。
末了漱口剔牙,白永春這才閒閒的問:“你身子好點沒有?我叫他們給你預備吃些什麼吧。”
“你不必貓哭耗子,才剛早做什麼去了!”張氏蹭的坐起身,聲音有些尖銳。
白永春聞言先是要怒,忍耐了半晌才道:“太醫都說了,讓你控制脾氣,不要動不動就生氣。我平日裡說你的那些好話你都不肯聽,過去的事情你就讓他過去,不要多想,也不要多計較,日子還不是要推著往前過嗎?你可道好,西瓜皮擦腚,遇上點兒事就咬著不放,這麼多年來你說你都做了些什麼對侯府有益處的事了?還不都是在死扣過去不放?”
張氏氣的摔枕頭,“你少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來訓我,你這樣的也配!”
“我不配,可我怎麼說也是你當家的吧?你呢,動不動罵我罵的比炒豆子還要順呢,如今可好,得了這個病,曲太醫都說你不要動氣,你看你要不要聽他的話?”
“放屁!滾!”張氏什麼禮儀都顧不上了,抓了毯子甩向白永春:“要是你略微正經一些,不要整日裡勾三掛四的只想著女人,我會被你氣成這樣?當年若不是你開罪了萬家被人拿住把柄,我至於……”
“禁言!”白永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高聲打斷了張氏的話。
張氏眼淚在眼圈裡打轉,許久才哽咽了一聲落了淚。
白永春自知理虧,可是張氏的火爆脾氣萬一哪一日將這種話在外人面前說起來,那可就是滅族的大罪。
他兩步到近前,一把掐住了張氏的下巴,將她臉上的肉都捏的變了形,“你最好不要在做夢,過去的事也最好爛在肚子裡,否則白家若是滅九族,你也跑不了!”
張氏嚇的一抖。眼淚落的更洶了。
白永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