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原封不動的換給你。”
張氏被氣的後退兩步撐著桌案,望著齊妙那張溫柔含笑的穠麗嬌顏,當即忍無可忍抄起桌上的黃銅香爐就往齊妙身上丟來。
齊妙沒想到張氏竟還會對她動粗,且用香爐那樣的“武器”。
“妙兒!”白希雲焦急的一把拉過齊妙抱在懷裡。
那香爐隨即貼著白希雲的手臂擦過,先是揚了滿天的灰塵,砸在背後八仙桌下的繡墩上,直接將繡墩砸的翻倒在地,連同銅質的香爐發出好大的一聲響。
屋外四蓮連同管鈞焱一同奔了進來,紛紛護著白希雲。
管鈞焱則冷笑著抱臂站在一旁,彷彿只要白希雲一聲令下,他就立即能擰斷張氏的脖子。
張氏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喘著粗氣指著周圍僕婢:“反了,你們都反了!”
“請母親回去吧。”白希雲冷冷的望著她:“咱們個人過個人的日子,往後誰也不要打擾誰,今日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你不追究?”張氏氣樂了:“你不追究我還要追究呢!齊氏,要麼你交出陪嫁,要麼我就休你出府去!”
齊妙也被張氏氣到了,根本懶得再理會,只將臉埋在白希雲懷裡不出來,暗想著老妖婦怎麼還不走。
白希雲卻以為她受了驚嚇,嚇壞了。
誰也不能動他的寶貝妙兒,就是張氏也不行。
白希雲平日不見他們時,總是在竭力忍耐著不去報復。因為記憶中所知的前世之事在今生畢竟還沒有發生。他沒有辦法因為這些人還沒做過的事來懲罰他們。
可是如今看來,這些人的性子一點都沒變,甚至比前世更加可惡!
想到自己的死或許是前世還不知道的毒引起的。
想到他死後靈魂漂泊時看到齊妙所遭遇的一切。
想到那個被親祖母丟進井裡的孩子。
想到他親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因為只是個靈魂而無法動手相救時的絕望。
……
前世之仇,今生之恨,在這一瞬間於白希雲清楚的頭腦之中完整的融合在一處。白希雲的眼神逐漸森冷,彷彿暗夜中的狼定準了獵物,鋼錐一般的眼神直刺的張氏猶如芒刺在背。
“你想做什麼!”
笑容漸漸爬上唇角,白希雲溫和的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張氏瞠目結舌,彷彿方才那與齊妙吵的山崩地裂的不是她,彷彿霸氣的逼迫兒媳交出陪嫁的也不是她。
齊妙直起身來,仰頭看了看摟著自己清瘦卻秀氣的男人,又將臉埋在他肩頭了。
誰說男人吵架沒女人厲害?早知道他三兩句就能嚇唬的張氏話都說不出,她方才就不吵了。往後這種“體力活”還是都交給他來的妥當。
齊妙在依賴他,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白兔,她軟綿綿香噴噴的身子旁若無人的貼著自己,讓白希雲十分受用,保護欲也越加旺盛,凝眉道:“母親,請回吧。”
“你,你……”
“別逼我出手。”
“你出手?!”張氏色厲內荏:“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出手,我要斷了你沁園的月錢,往後府裡一針一線你們都用不得!我,我要趕你們出府!”
埋首白希雲肩頭的齊妙偷偷笑了。離開更好更乾淨。
白希雲剛要開口,外頭卻傳來低沉焦急的聲音:“母親,您在這裡做什麼!”
白希暮快步上了丹墀,見屋內兩方對峙,齊妙小鳥依人的靠在白希雲懷中,婢女都緊張的圍在四周,地上有摔倒的繡墩和倒了的香爐。
再觀張氏面紅耳赤的憤慨模樣,白希暮立即明白了,無奈的道:“母親,您還是回去吧。太醫都說了,不讓您隨意動怒,否則於您身子害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