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領命退下。
白希暮看準這個時間,連忙給眾人行禮,聲稱自己擔憂家中,跟著快步退下了。
人出了門,吳妃才不鹹不淡的道:“這麼擔心家裡,還親自跑來告訴訊息,莫非他身邊的下人都是瞎子啞巴不成,他們就不能傳話了?”
顯而易見的問題,被說開來只會叫人尷尬。
萬貴妃心疼齊妙和齊好,覺得這倆姑娘太過可憐,就淡然的瞥了吳妃一眼。
原本還想繼續說話的吳妃,當即就識相的閉了嘴。
晚膳預備妥當之後,府裡就擺開了小宴,一眾人吃的賓主盡興,萬貴妃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這才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田莊。
而萬貴妃代替皇上去探望白希雲夫婦的訊息就這般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在京都城裡飛了起來。甚至一度蓋過了白家和齊家那個糾紛。
因為孫德全去的趕巧,辦事又得力,這樣的一件醜聞,到底是被壓下去了一些,比預先的預想還要好一些。
可是那些眼睛盯著齊家和白家的人,可就不那麼好對付了。
先是有各種版本的謠言傳開,而後朝堂上也有人彈劾安陸侯品性不檢點。此事皇帝早就聽萬貴妃說過,也早就想趁機整治白永春,這種骯髒的東西若是繼續留在朝堂,那也太過丟皇家的面子了。難道天下就沒有人可以用了?
是以皇帝從善如流。
因白永春本來就沒有了官職,只剩下一個侯爵吃俸祿。皇帝將之大大的申飭了一番,乾脆奪了爵位。
如今白永春連安陸侯都不是,乾脆就成了白丁。而安陸侯府偌大的招牌也摘掉,只敢掛個“白府”的匾額。
饒是如此,命運似乎還不肯饒恕他。
因為牛羊一事,白永春早就鬧的入不敷出,加上為了打點關係找銷路,鬧的連街面上比較買的上價格的鋪面和產業都給賣了,這會子白家偌大的家族,就剩下個大府邸和老家十幾畝的祭田。
老太君因為重重打擊一病不起。張氏也恨極了白永春的不著調,乾脆不管家務事。白永春現在管家,一下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他需要銀子去堵牛羊的窟窿,到底是該賣房子,還是該賣地?賣房子,那就要搬出著偌大的宅邸。若賣地,發賣的就是老家的祭田了。怎麼想都覺得憋屈的慌。
如此捉襟見肘的日子之下,再看白吃白喝的大房庶子一家,就覺得他們十分不順眼,又看兩個女兒,就更不順眼了,丫頭片子什麼都不是還因為他們的首飾鬧出了苗氏的事叫張氏發現,白永春看著他們就礙眼,就一個白希暮還好點,知道為了振興家族用心讀書,可是要是跟那個被趕出門的孽障比較,白希暮又太不成才。
如此一想,白永春就覺得心塞。
整日裡喝酒解悶,還照舊去煙花柳巷玩女人。
白家簡直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落寞之中。
而在這一系列的打擊之中,終於迎來了新年。
齊妙清早起身,就被婢女服侍著按品大妝,與白希雲一同入宮去給萬貴妃行禮。
如今宮中沒有皇后,萬貴妃統帥六宮,命婦們自然依著大周朝的規矩,都是要去見貴妃的。白希雲則是下朝之後直接陪著皇上去了養心殿。
永壽宮中,萬貴妃身邊坐著安郡王妃,梅老夫人,梅家大夫人,安郡王世子夫人,三夫人,以及其他一些齊妙見了眼熟卻叫不出名字的命婦。因為齊妙如今身孕五個多月,雖誥命的服飾寬大,可也遮不住她隆起的腹部,萬貴妃特特的在自己身邊安排了座位,讓齊妙挨著安郡王妃和梅老夫人落座。
一眾人閒話家常誰也不敢去提起關於齊妙的繼母苗氏的八卦。
因為萬貴妃、安郡王妃、梅老夫人乃至於吳妃等人對齊妙都太過親切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