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駱詠說的有道理,他方才是一時衝動,沒有考慮到那麼多。現在靜下來一想,那個四皇子出來了,可能要比沒出來還慘。
白希雲見他們二人這般,便笑著道:“果真你們是最瞭解我的人。他關了禁閉又如何?皇上也只是關著他罷了,不痛又不癢的,雖說關了禁閉,就等同於剝奪了奪儲君之位的機會,可他既非嫡子也非長子,徳王又那般優秀的壓在最上頭,再不濟也有三皇子在,他關與不關,最後的接過怕也都是一樣的。根本就是擎等著給人誅殺的命。”
白希雲的話音十分平靜,聲音卻是冰冷無情。
“我先前就說,不論是誰,敢打我的人的主意就是惹了我了,他關了禁足,我就動彈他不得,如今放出來,想要讓他身敗名裂生不如死還不容易?”
“身敗名裂,生不如死……這樣可是比一死的懲罰還要嚴重。”
白希雲聞言便笑:“是啊。這樣又怎麼能算得上是懲罰呢?只不過是他應該有的回報罷了,我若能真的抓到證據找出幕後黑手來倒也罷了。如今找不出,且就只有他一個頂缸的,我不找他找誰?”
管鈞焱誇張的抖了抖手,“話是這麼說,可是二哥你笑成這樣,未免太陰險了。你說吧,要怎麼整治他?”
白希雲被人說陰險也不覺得生氣,還玩笑道:“多謝你誇獎。”又續道:“要整治他,其實都不用多費事,只要讓他蹦躂起來,不用我出手他自己都能將自己作死。”
管鈞焱素來知道白希雲是他們三人之中最又手段的一個,大哥雖是經商,但是大開大合,雖有智謀卻也不似白希雲這般手法詭譎。現在聽他這樣一說,當即都為四皇子鞠一把同情的眼淚。
可以預想的是,四皇子將會非常的慘。
而且搞不好他就是小命都丟了,也未必會知道害他的人是誰。
這種將人買了還看著人替自己數錢的感覺,不知為何讓人覺得背脊上汗毛都豎起來,分不清是興奮還是膽寒。管鈞焱只覺得慶幸,幸而自己與白希雲是朋友不是敵人,因為做白希雲的敵人實在太慘了。
駱詠咳嗽了兩聲。
這兩日天寒,他的哮症隱隱有要復發的趨勢。
白希雲忙問:“大哥,你沒事吧?回頭叫妙兒來給你看看,看看是否該調換什麼方子,你出去這麼久用以前的方子想來也是不妥了。”
管鈞焱頷首道:“是啊大哥,咱們有了二嫂這位女神醫,外人想上趕著求著都求不到呢。”
駱詠道:“也多虧了弟妹,如果不是她為我診治,我還不知要多受多少罪。自從用了她的藥之後我的哮症已經好多了,幾乎很少發作。”
“那就好。”白希雲真誠的笑。
前世的駱詠就是哮症去的。
其實如今細想,重生以來他就一直都在走運。上天一直都在眷顧他。他不但可以帶著前世的記憶重活一次,讓愛妻不在被人欺辱,還能在一切事情尚未發生之時防患於未然,更能夠拯救身邊其餘親友的命運,彌補一切的遺憾。
縱然今生所有事情的發展軌跡都與前世不甚相同了。就連齊妙的性情也完全不同,便的更加耀眼灼目令人不能放棄,可這一切都是足以叫人幸福的改變,是他該感激的。
如果今生的一切要用他的來生來世去換,他也會覺得心甘情願。若是不能夠活的隨心所欲,不能讓自己愛惜珍視的人獲得幸福,即便有永生永世又有什麼意義?
白希雲的笑容感染了駱詠和管鈞焱,二人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們都很是瞭解白希雲的性子,更是知道白希雲對他們的重視,他們可以真誠的為白希雲付出友情,付出幫助,白希云為了他們也同樣可以。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一種溫暖的氣流在三人之間緩緩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