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萬。”拍賣師問道。
看得對面絲毫沒有動靜,他輕輕地擊下了手中的錘子。
“一千五百萬第一次,還有沒有其他人願意出更高的價錢?一千五百萬第二次,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一千五百五十萬。”遠處那個年輕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正當朱博文打算繼續加價,他的手臂被羅莉輕輕地擋住了,這一次是羅莉奪取了對於身體的控制權。
“我想看看是什麼人在和我們爭奪,更想看看他拍下這東西打算幹什麼?”羅莉說道。
這同樣也是她的姑姑教她的做人哲學,當有人和自己爭奪同一個獵物的時候,放棄那個獵物盯緊對手,或許能夠找到更加有價值的東西。
一向以來,羅莉都感到自己的姑姑所說的話非常有道理。
“你們能夠幫我把那個人找出來嗎?等到大會結束之後,我們一起去拜會一下那位先生。”羅莉淡淡地說道。
羅莉絲毫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她表現出來的樣子是那樣沉穩、那樣有氣勢,以至於身旁的那些黑道大佬們個個顯得噤若寒蟬。
“爸─你們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會自己回家的。”羅莉對著身邊的父母這樣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當初接她和朱博文的戴眼鏡的馬鬼手下走了過來:“您讓我們找的那個人,已經找到了。”
“不錯、幹得相當不錯,你去讓那位先生稍微等等,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他談談。”羅莉淡然地說道,那個人畢恭畢敬地退了下去。
看到此情此景,羅莉的那對父母早已經啞口無言,他們還能夠說什麼呢?
這對夫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更不知道怎麼找到自己的車,又是怎麼把車開到公司,兩個人此刻全都顯得渾渾噩噩,就彷彿失了魂一般。
回到辦公室剛剛坐下來,翻了翻今天送上來的等待批閱的檔案,秘書米蒂就開啟門走了過來說道:“羅先生,剛才桑迪打電話過來說,我們的一批貨在倉庫給扣住了。
“他還說貨運公司讓我們再追加百分之五十的貨款,我們的客戶卻已經在催這批貨了,這批貨原本應該在兩天之前就交給他們。”
“為什麼會出這樣的事情,是誰找的貨運公司?難道桑迪沒有想到另外找一家貨運公司,先把貨物弄回來嗎?這樣頂多損失一些訂金。”羅曾銘問道。
“桑迪原本就是這樣打算的,但是我們之後請的貨運公司被打發走了,那個倉庫和貨運公司是一家的,而且好像還有一些不乾不淨的背景,聽被打發回去的那家貨運公司說,他們的背景挺硬的。”米蒂說道。
羅曾銘用手指輕輕的按壓著太陽穴,現在他的頭又有些痛了起來,此時此刻他最不希望聽到的便是和黑道有關的事情。
無精打采地拿起電話來,電話是打給那個越來越看不懂的神通廣大的女兒,這是此刻他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
一個多小時之後,辦公室的門再一次開啟了,秘書米蒂滿臉驚詫地闖了進來。
“怎麼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桑迪那裡有訊息了嗎?”羅曾銘關切地問道。
“一切全都解決了,貨物已經發出來了,不過桑迪好像非常害怕,他在電話裡面說,那家貨運公司的老闆當著他的面切下了一截手指,並且讓他把手指帶回來交給你,說是向你謝罪,羅先生你到底是怎麼做的?”米蒂疑惑不解,又充滿驚詫地問道。
羅曾銘呆呆地坐在那裡,他的腦子已經徹底當機了,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說道:“我只是給女兒打了個電話。”
此刻的羅莉絲毫不知道,她再一次令自己的父親嚇得神智不清。
顯得驚惶失措、膽戰心驚的,並非只有羅曾銘和那位不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