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就是土生土長的中南人。”

“那我們可以用中南話交談了。”

“沒問題啊，會不會對你夫人他們不尊重呀？”

“不會，他們都能夠聽懂的。你的幾位同伴呢？”

“都可以聽懂，這個女孩還是中南長大的呢。”

於是，大家就開始用家鄉話聊天了，越聊就越高興，酒也多喝了許多。

從談話中得知。譚老闆是30多年前，被回國探親的岳父帶過來的，那時候他還小呢。後來被收做了女婿，翁婿兩個靠在邊境走私一些東西。隨著邊境開放，他們有了一些積蓄，就做起了正經生意，現在兒女都大了，知道跟午陽可以做更大的生意，很高興的。

剛剛吃過飯，張大哥的電話就過來了，讓他們準備動身。幾個人離席後，譚老闆說：“黎先生，你帶我家大毛走吧，讓她跟你們出去闖蕩一番。”

小雅說：“怎麼不是小毛？她跟我們很熟悉了耶。”

譚老闆說：“小毛膽子大，活動能力強，這次已經報考了莫斯科的大學，加上又跟本市的一個小夥子談戀愛了，就讓她自己闖了，大毛膽子小，雖然會說漢語，但是漢字並不認識多少，我想讓她先學習幾年，以後帶著她弟弟做國內的生意。”

小雅說：“誰跟我們走都是一樣的，只要大毛願意。”

譚大毛雖然高鼻藍眼，但是沒說話就紅了臉，“大姐，有了你們幫忙，我們的生意肯定好做了。我回去將十幾個兄弟姐妹動員出來，就跟著你們跑了。”

譚老闆看著午陽似乎不解，就說道：“黎先生，是這樣的，我父親兄弟6個，我們叔伯兄弟就有13個，到了譚波他們這一輩，兄弟姐妹就有20多個了，這些年輕人，大部分都是有文化，又不甘心種田做工的，如果不將他們弄出來，大的都30歲了，思想僵化了，就晚了。”

午陽說：“譚老闆也是好心人啊，這麼多的子侄輩，您都要照顧，難得呢。什麼時候回家鄉了，讓大毛告訴我，我請您喝酒。”

譚老闆說：“那可是不敢當。您是一個市委書記，我從家鄉出來的時候，一個公社書記都是一個大官呢。”

午陽笑道：“什麼大官小官的，人都要有朋友的。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譚老闆是不是呀？”

“是的是的。大毛，以後你就跟著黎先生，跟著幾位姐姐，多學著點，爭取闖出一番事業來。”

大毛笑笑，“爸，我還不到20歲，你別寄太大的希望了，反正黎先生給您安排了那麼多的生意，您能夠搞好就不錯了，讓我先看兩年世界再說吧。我去收拾衣服了。”

兩輛軍車停在門前的公路邊，下來一個高個子的上尉，用俄語說：“請問誰是黎午陽長官？”

午陽還沒有吭聲，譚大毛已經說好了：“這位先生就是。”

上尉給午陽敬了個禮，說道：“長官，請您上車。”

午陽跟他握了握手，500美元就到了對方的手上。其實上尉也是受命而來，根本就不用給什麼小費的。不過油多不壞菜，禮多人不怪，兩輛車，3個人，那麼點錢算什麼？

小毛提著貝肉送出來，眼裡含著淚花，“黎先生，謝謝您了。真的，由於您的慷慨，我這輩子就不用為錢發愁了。”

午陽說：“別傻了，我們是探險夥伴，分攤是應該的。你現在少要了，以後如果需要，我隨時可以補給你的。以後成了世界級的名演員，我們請你拍影視劇的時候，可不能拒絕喲！”

“還不知道能不能被錄取，不行的話。我就回中國來發展了，您得給我介紹公司呀。”

“沒問題，來就是了。”

告別譚家人，不久就跟上了前面的兩輛軍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過了中俄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