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陷入了沉思,既然沈先生說他是欺詐總不會瞎說,可我又想不明白,再怎麼說“欺詐”也算是高智商犯罪,王鶴倫這個軟飯男有這本事?
正愣神的時候,沈闊開口叫了我一聲:“陸小姐?”
我有些茫然地看向沈闊。
夕陽的餘暉淡淡地灑在地板上,也灑在我的身上,我感到了一絲熱意,夏天的餘暉還如此灼人。
沈闊的眼神有些複雜,他的目光在我的下頜處流連,欲言又止。
我低頭一看,忙護住了胸口,轉身罵了句:“流氓!”
我從陽光中跑回陰影裡,一路頭皮發麻地跑得飛快。
閃身躲回客房,鎖上門,我的心仍砰砰直跳。
我竟然穿著客房裡掛在衣櫥上的性感睡衣!
我還站在了陽光裡!
天曉得剛才光線會不會把我裡面的內衣也照透!
我臉紅心跳的換下身上的睡衣。
卻發現房間裡根本沒有我的衣服。
我衣服去哪兒了?誰幫我換的衣服?
我彎下腰從地上提著兩根纖細的睡衣帶子把那件性感睡裙拎起來看了看。
該死,這麼薄。
完了完了,我剛才就是這樣出現在沈闊面前的?
穿著周先生給他的“情人們”準備的性感睡衣?
我乾脆死了算了……
我捂著臉倒在床上,像鴕鳥似的一頭蒙進了被子裡。
我需要冷靜冷靜……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我遲疑片刻,顫著聲問了句:“誰啊?”
“陸小姐,衣服是我幫您換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是周先生的保姆。”
不知為何,我的臉更燙了。
“我可以進來嗎?”她問。
“哦。”我回應了一聲。
隨後,門鎖擰動了一下,保姆進了房間,她手裡端著摺疊整齊的衣服。
我的衣服。
她轉身關上門,將我的衣服擱在床尾的腳凳上:“陸小姐,您的衣服洗乾淨了,可以穿了。”
“哦。”我從被子裡探出兩隻眼睛,有些警惕地看著保姆。
保姆對我笑了笑,又解釋了一句:“不好意思。因為您之前的衣服蹭髒了一塊了,我就自作主張替您換了衣服,又把衣服拿去洗了烘乾。您要怪就怪我,可別怪沈先生啊。”
我尷尬地牽了牽嘴角:“謝謝。”
放下衣服,保姆轉身欲走,我叫住了她。
“等等。”
她站住了,笑眯眯看著我。
“那個……”我朝她勾勾手指,攏著被子坐起來。
她走近幾步。
“陸小姐,您有事問我?”
“那個,我怎麼會在周先生家裡?”我皺著眉頭。
“沈先生送你過來的。”保姆說,“您不知道吧。這公寓原本是沈先生的,我原來也是給沈先生幹活的。周先生在上海就住一年,沈先生就把這間公寓送給了周先生。”
我尷尬地想,這個保姆大概有讀心術吧。
我心裡怎麼想的,她怎麼都知道了?
有錢人家的保姆都這麼聰明瞭,讓我們這些小助理該怎麼混?
“那這個房間……”
保姆說:“原來也是沈先生的女朋友們住的。”
女朋友,們?!
“哦。不過您剛才那件睡衣是新的。”保姆說,“每一任女朋友分手後,東西都送給女朋友了,然後再買一批新的。”
“我不是……”我話說了半句。
保姆把話接過去:“我知道。沈先生交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