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點開心的事,好像貫穿我們兩個這一路走來的所有回憶,那些不快樂的事情佔了百分之八十似的。
秀秀姐的眼神還是很呆滯。偶爾閃過一絲的神情,我都能開心半天,但是也就是一秒鐘。
“然然,你也別急,這心理上的病要慢慢治療,急不得啊。”
何總馬上要返回上海了,臨走之前,還是不放心的來看了我一次,叮囑了我很多事情,還不忘了對我說,如果我真的有需要,可以隨時去上海找她,還給我留了她的電話號碼。
“謝謝何總,本來已經麻煩你夠多了,我都已經不好意思了。”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希望你以後的日子可以過的幸運一點。我也會幫你時常打聽你父母的下落,希望能幫你找到。”
“謝謝你,何總。”
何總走了之後,b市就只留下我和白總了。他一直遲遲不願意回去,是想勸我和他一起回去,他說他能保護的了我和秀秀姐,擔心我要是真的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外地,才真的是要有危險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也嘗試著問過秀秀姐,但是她除了呆呆的看著我,連一點回應都不能給我,她越是這樣,我的心裡就越麻煩。
我也在擔心,如果我去了外地,我照顧不好秀秀姐怎麼辦。
那天晚上,我給絲襪女打了個電話,我想看看她怎麼說,有什麼意見沒有。
絲襪女聽完之後。竟然還是建議我回去。她說我現在沒有什麼生存的本領,貿然去了一個陌生的城市,即便是躲開了韓東亮的人,但是我也不能保證照顧好我自己,何況還帶著一個病人。
聽了她的建議之後,我回復白總,說等秀秀姐再稍微康復一些,我倆就和他一起回去。
誰知道這等秀秀姐出院,一等就是半個月,白總為了在這邊陪我們。接連推了好幾個大訂單,只是將一些白佑哲能處理的單子簽了。
回到b市之後,我本來覺得不方便,想和秀秀姐搬出來住,因為她現在精神狀態不好。所以連一些生理上的事情都不能自己控制,有時候一不小心就拉了或者尿了,我怕在白總家不方便。
但白總卻為了安全考慮,一點都不在意的把我們都接回了家裡。
白佑哲在接到我們回來的訊息的時候,就已經在精心的準備了。我們回去的時候,他已經定了一桌子的菜擺在飯桌上。
因為一直都和白佑哲說,我是陪著白總出去出差的,後來也沒有和他解釋,所以我們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呆傻的秀秀姐,白佑哲還有點兒一臉懵逼。
“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讓他搭把手,把秀秀姐扶了進去,“這事兒說來話長,我改天再和你解釋。走了一路都餓了。咱們先吃飯吧。”
我還是覺得這個事兒白佑哲知道的越少越好,越少一個人知道就越安全。所以我壓根兒沒打算告訴他。
秀秀姐身體上的病好的都差不多了,白總本來提議想僱一個專職的保姆照顧她,但是我有點不放心別人照顧,而且也不想讓白總再破費。就拒絕了。
白總也問我現在事情都解決了,有沒有想回去上課的打算,我考慮了一下,也拒絕了。我覺得秀秀姐才剛回來,這個風頭還沒有過去,我怕韓東亮再給找來了,我要是念書就更容易被找到了,所以暫時不考慮回學校唸書了。
秀秀姐回來的事情我也通知了於冬陽,他會在白總不在的時候,經常過來看看秀秀姐。秀秀姐看見他的時候,眼神也亮了一下,我讓於冬陽給秀秀姐講一些高興的事兒,希望能幫助她的恢復。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也可能是我真的很低調,或者就是韓東亮不願意和我們這樣的小角色計較了,反正也沒有再出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