攣。他告訴自己必須給得起,因為她之於他就像罌粟一般,是他的毒,是他怎麼都戒不掉的溫暖。
曾經轟轟烈烈,曾經千迴百轉,曾經沾沾自喜,曾經柔腸百結。到了最後,卻變作悄無聲息,這樣的結局,太過無力。
沈安平很久不找關大寶等一干兄弟喝酒,而今夜,又註定成為一個不眠夜。
他們去慣的會所,固定的包廂,沈安平坐在角落裡喝悶酒,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覺得自己還不夠醉。包廂裡的燈光不是很亮,只有四角開著幾盞微弱的裝飾燈,昏暗的光線讓人的表情隱匿於其中,忽明忽暗,曖昧不明。
關大寶還是一如既往的豪爽,紈絝的花花公子一玩起來就歡的要命,摟著個妝容精緻的年輕女人,據說是個選美皇后,衣著暴露,沈安平進來看到她便皺起了眉頭。
“沈爺,你今兒個是怎麼回事啊?來了就在這兒喝悶酒,沒勁兒!”
沈安平沒有動,只微微皺眉,有些不耐:“喝你的酒,廢話真多。”他惜字如金,心情不好的時候尤甚。
關大寶也沒有生氣,邪魅的一笑,拍了拍身邊美女的肩膀,那美女識趣的起身離開,末了還對關大寶來了個飛吻。
關大寶神秘兮兮的向沈安平挪了挪,壓低聲音說:“哥兒們知道你不開心,給你找了樂子,”他隔空打了個響指,淡定的吩咐:“進來。”
沈安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包廂的門被緩緩的推開,一個看上去年輕而孱弱的女孩推門而入,粉黛未施的學生模樣,一頭又黑又亮的長髮及腰,不論是五官還是身形,都像極了顧平安。
昏暗的燈光將她纖長的倩影拉長,那輪廓看上去是那樣熟悉,沈安平的心不易察覺的痛了起來。
再像她,也不是她。
他疲憊的灌下一杯酒,對那女孩擺擺手:“出去吧。”
那女孩像是受驚的兔子,瞪大了一雙眼睛,手足無措的拽著自己的衣角,看看關大寶,又看看沈安平。
關大寶倒是饒有興致,湊過來問:“怎麼著?不喜歡兄弟送的這份禮物?”他扯了扯領帶,不懷好意的說:“要不,我直接把平安那妞兒給你綁來得了?敗敗火?”
“嘣——”的一聲巨響,沈安平重重的把酒杯砸在了桌上。冰涼的酒液濺的關大寶滿身都是。他原本垂順的髮絲上也沾了幾滴,他冷冷一笑,一抬頭,緩而慢的對站在他們面前的年輕女孩說:“滾出去。”一字一頓,聲音不高不低。
那姑娘嚇得趕緊竄出去,從頭到尾頭都不敢抬。
關大寶伸手將髮絲上粘膩的酒擦掉,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沈安平,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他渾身上下充滿了戾氣,發狂一般猛的把桌上的東西全數掃到地上,丁玲哐啷的一陣混亂。在場所有的人都嚇得屏住了呼吸。只有沈安平一個人坐在遠處,鎮定的一動不動。
關大寶狂躁的跳起來,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指著沈安平的鼻尖,扯著嗓門開罵:“你他媽算個爺們兒麼!你他媽有點魄力沒有!顧平安那丫頭是什麼東西啊!值得你這樣!你上次惹禍惹的還不夠是不是!你以為自己還年輕是不是!你他媽這樣算什麼玩意兒啊!有本事你衝她發火啊!你他媽天天給老子看的這是什麼晚娘臉啊!”
沈安平既不生氣,也不反駁,只輕輕一笑:“關大寶,你有本事再給我說她試試?”
“我他媽說了怎麼著!”他一把抓住沈安平的領口,將他拎起來,恨恨的罵道:“你是也要對我動手是不是!你他媽給我出息點行不行!顧平安她什麼東西啊!比她漂亮的海了去了!你醒醒行不行!”
沈安平強忍著怒氣,用力推開關大寶,關大寶被他推得一個趔趄。
他冷冷的瞪著關大寶,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