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想帶著他。
沒想到李、胡二人助攻,文寒遂了心願。
路郝掐著時間,約莫提早一個小時前出發,到目的地時間可能剛好,於是就帶著小文一起去了,出發之前小文還不放心他的腿腳,讓路郝心中一陣溫暖。身邊有個暖心的人惦記著自己,實在叫人受用的很。
文寒坐在副駕駛,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倒退的霓虹,心中十分不安,總是隱約充斥著不好的預感,可他這麼個凡人,又是絕對參不透要發生什麼的。他不敢轉過頭去看路郝的側臉,他就是不敢看。
☆、告白
交車那天夜裡,天氣異常悶熱,黑漆似的夜幕上連顆星星也看不到,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那是大暴雨來臨的前兆。
壞天氣一點也無法幹擾路郝的好心情,然而坐他身旁的文寒卻心事重重。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相信預感這東西,儘管這些年他的預感都不怎麼樣。考前押題,他一次都沒押中過。都說女人有第六感,而且奇準,可惜他不是女人,是個男的。文寒這次預感來的強烈,卻是像大風大浪一樣要把他拍死在岸上,慌的他無以復加,不知所措。
到了交車地點,見到了約定見面的買主,買賣雙方廢話不多,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順利的路郝都有些吃驚。二手買賣這檔子活計,有時候真是麻煩的要死。就算事情這樣順利,文寒依舊神經緊繃,腰身直的都能當旗杆了。
告別了老爺車,說路郝心中一點不捨都沒有絕無可能,但是留著那點捨不得又有什麼用呢?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不是那流水,只是個凡人。所以最後那點不捨就著自己心裡的寬解,在cháo濕黏膩的晚風中被一點點的吹散了。
近郊附近有個機場,剛好在交車地點附近。甭管白天黑夜,附近總不乏有計程車。即使天色已晚,回家倒算不得什麼難事。
路郝和文寒兩人一左一右,搭伴前行。路郝摸著腰間黑色的小包,裡面是沉甸甸的三萬塊。儘管一條腿腳不甚利索,但腳步卻是前所未有的輕快。
文寒走在他旁邊,心中兀自升騰出的那股不好的預感仍未消散,他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來,心想盼什麼不好,怎麼不盼點兒好呢。
兩人還沒走到機場,一輛計程車經過他們身邊搖下車窗問坐車嗎?路郝歪頭示意文寒,兩人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路郝身上都是汗,盼著趕緊回家洗個澡,然後開著空調蓋著被子呼呼睡上一大覺,想想就愜意。他看了看身側的文寒,故意把鼻子湊到文寒勃頸處使勁兒一吸鼻子,然後誇張的說了句&ldo;哎呀!&rdo;
文寒不明所以,忙抻起t恤前襟聞了聞,好像除了些許汗味也再無其他了,不知道路郝是聞見什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氣味了?
&ldo;怎……怎麼了?&rdo;文寒一緊張,總容易小結巴一下。
&ldo;我說你啊,別緊張兮兮的了。你不知道人一緊張,就容易發出一些麼奇怪的味道麼?&rdo;路郝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文寒瞬時睜大眼睛,成功被路騙子誘拐了思想的河流,輕言輕語的反問了一句&ldo;我自己怎麼沒聞見?&rdo;
路郝實在裝不下去,一邊笑一邊拿右手揉亂了文寒本就毫無髮型可言的微長的頭髮。
文寒看路郝越笑越不能自已,顯然神經再遲鈍也咂摸出自己大約是被消遣了一番,在計程車小□□仄的空間內,一股熱氣上臉,紅的像煮透的蝦子。還好天早就黑了,沒人看得出來。
按說計程車司機,是最能天南海北侃大山的人了。
這次這個司機,在聽了路郝報目的地地點之後,只點了一下頭,不僅不說話,還帶了一頂大大的漁夫帽,出奇得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