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莫之城隨冷聽雨一同進了別墅,他環視過,當年他為冷弘文擋下一刀,他從鬼門關逃回岸時,冷弘文看中,欣賞他的勇氣與決絕,便將他帶入冷家。
莫之城不由嘆息,他寄住在冷家十幾年,時間過得真快。如今他大仇已報,對冷家的恩情,他自應湧泉相報!
“之城,回來了!”
“乾爹!”莫之城取下墨鏡,再見到冷弘文,老爺子已是白髮蒼蒼,而那雙深眸卻仍是目光如炬。
此次莫之城回來,一是為冷弘文祝壽,二是報恩,莫之城讓出自己手上一部分天城的股份,交給冷家,冷弘文手上已經佔有35%的天城股份,倘若再加上莫之城讓出的股份,便一躍成為天城最大的股東。
可是冷弘文聽聞莫之城說來,老爺子輕拿起茶杯,一手拿捏過青瓷的茶蓋,輕掩過溫熱的茶水,只淺淺的品過,須臾間,他抬眼看過莫之城,那雙精慧的眼睛裡透著幾分賞識,慧眼識人,他早便識出這金鱗非池中物。有氣魄,有手段,知報恩,是成大事之人!
冷弘文只道:“之城,你知道到了我這把年紀,最想要的是什麼嗎?”
莫之城一怔,冷弘文如此說,他知道一定是有下文,而且這個下文是與聽雨有關。
莫之城隱約的笑起:“乾爹,您說!”
“那些股票對我冷弘文來說也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死時也帶不走,我唯一惦記和掛念的是我家聽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果然!
年少的時候那丫頭就習慣他罩著她,莫之城欣賞她,卻沒有男女間的情愛,更沒有那種心跳復甦,如鼓搏擊的感覺。
莫之城一下就怔忡,詫異的是,這麼多年來他唯一一次心跳加速,竟是那個女人含淚的告白!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將“我愛你”訴說的那樣纏綿悱惻,
她是愛他的吧,那時她哭的鼻子紅通通,一雙眼睛像是滴出了水,她跪在他身邊時,用一種低到塵埃的姿態仰慕著他,而她的聲色輕聲悅耳,字字珠璣,她的唇瓣微微的縈合,那眼中閃爍著最真誠的光華:之城,我愛你……我唯一能與那些女人相抗衡的只有這顆愛你的心,我不能抹去曾經十七年的暗戀,已成的事實無法改變,我卻希望從今往後,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像我這樣深愛著你,在我二十五歲後的每一年、每一天、每一秒中都這樣深深著愛你,無怨無悔……
當場他就控制不住的上了她,逼著她為他親吻,她吻遍他的全身,青澀而柔軟的,那樣感覺太美妙,太銷hun,而他整個身體舒暢的近乎瘋狂,他知道他不愛她,卻無法控制不住,拼命想要她的衝動!
他久久的沉默,在冷弘文看來是一種預設,冷聽雨坐在父親身邊,適時的拿過他手中的茶杯,冷弘文繼續道:“你今年也三十四了,如今大仇已報,也立了基業,是時候考慮成家了。到了我這個年紀,漸漸就會明白,名義場上的事,一朝得意,萬眾景仰,風光無限,可那都是虛的,終有一天還是要回歸家庭,年紀大了,便漸漸明白,有妻子和孩子的地方才叫家,和他們一起,才是天倫之樂。”老人字字箴言,言語間凝聚著一種智慧。
莫之城淡淡的笑過:“警記乾爹的教誨。”
“考慮下和聽雨的婚事,這才是你還我最大的恩情!”
冷聽雨垂首,淺淺的笑了,老爺子朝他施壓,以老爺子的威望,莫之城不會不正視,迎面看見的是他沉下的目光,
莫之城沉默了片刻,還未等他開口,冷弘文已道:“晚上是我壽宴的宴席,你先回房休息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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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不盡的筵席,衣香鬢影,觥籌交錯,莫之城拿捏起酒杯,原本週旋的如魚得水,應對自如的酒宴,那些場面上的功夫,也有厭倦的一天。